“嗖——”
洛子君躥出花叢,躍上前麵的一棵大樹。
此時,整個神魂暖洋洋的舒服。
正在他準備跳下大樹,繼續奔跑之時,突然看到前麵的院牆上,蹲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隻白貓。
“很好,今晚你就是本喵的沙袋了!”
洛子君立刻跳下大樹,黑影一閃,向著那麵院牆奔跑了過去。
“嗖!”
他快若閃電般跳上了院牆。
本以為那隻白貓會立刻逃跑,或者齜牙咧嘴嚴陣以待,誰知,它竟然依舊傻傻地蹲在那裡,睜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模樣看起來似乎有些迷茫。
裝傻是吧?
洛子君衝上去就是一巴掌,“啪”地一聲,直接把它抽的腦袋一歪,從院牆上摔落了下去。
待它落地後,方反應過來,立刻昂起頭,惱怒地叫了一聲。
“唰!”
洛子君跳了下去,又衝上去給了它一巴掌。
然後對著它挑釁地對著它叫了一聲。
“喵——”
白貓被抽了第二巴掌,竟然轉身就跑。
洛子君可不會放過它,立刻追上去,“啪”地一爪子抽在了它的屁股上,又把它抽翻在了地上。
白貓爬起來繼續逃跑。
洛子君突然一跳,騎在了它的身上,揮舞著兩隻爪子,對著它的腦袋又是一頓抽打。
白貓慌忙把腦袋埋在花叢中,沒敢反抗。
“難道那晚被我打怕了?”
洛子君有些疑惑,又打了它一會兒,見它瑟縮著腦袋,一點反應也沒有,頓時覺得無趣,隻得從它身上下來。
它要是不反抗的話,那就沒什麼用了。
明明之前那麼傲嬌凶猛的一隻白貓,沒想到被他折騰幾次後,突然變得如此膽小如鼠了。
罷了,還是去爬樹跳牆吧。
洛子君沒再理它,向前走了幾步,縱身一躍,跳上院牆,隨即便消失在了院牆的另一邊。
白貓依舊低著頭,趴在花叢裡。
又過了一會兒,它方緩緩抬起頭來,前後左右都看了一眼,方站起身子,慌忙離開。
回到落雪居。
一道虛影從白貓的身體中飛出,踉踉蹌蹌穿過窗戶,進了房間。
簾帳裡。
一名穿著雪白衣裙的絕美少女,緩緩睜開了雙眼……
“嗖——”
白府某座院落,一隻黑貓在玩弄著老鼠。
直到東方的天際開始泛白,洛子君方精疲力竭地神魂歸竅,一躺下,就立刻疲憊地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晌午。
當他起了床,洗漱完,吃著紙鳶端回來的午飯時,粉粉突然在外麵敲門道:“洛子君,你出來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洛子君放下碗筷,走了過去,打開門道:“什麼事?”
粉粉看了院裡的小環和紙鳶一眼,湊近他,小聲道:“待會兒去百花湖等著,我家小姐要見你。”
說完,不待他發問,轉身就走了。
洛子君神色一動,心頭暗暗猜測,那位白大小姐突然主動要見他,不知是為何事。
吃完飯後。
他與小環和紙鳶交代了一聲,便出了門。
一路遇到府中的護衛與下人們,都很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來到百花園,見四下無人,他方穿過花徑,來到了拴著小船的湖畔。
正望著湖水中央的閣樓想著事情時,一隻烏篷船突然從閣樓後麵的荷花叢中駛出,向著這裡緩緩駛來。
粉粉穿著一襲粉色衣裙,俏生生地站在船頭,手持竹篙,對著他招了招手。
穿著一襲白裙的白白,則站在船尾,看到他後,連忙開心地對著他揮舞著小手。
這時,洛子君方突然想起來,好像又忘記給她買糖人了。
這下誠實守信的形象,徹底沒了。
待烏篷船來到近前時,白白連忙雀躍喊道:“子君哥哥,給白白買糖人了嗎?”
“買了。”
洛子君毫不臉紅地道:“不過剛剛來時,忘記帶了,你晚上再去我那裡拿。”
白白一聽,頓時滿臉失望。
粉粉哼了一聲道:“肯定沒買,又在騙人。”
洛子君沒有理她,跳上了小船,問道:“大小姐找我有何事?”
粉粉撐船離岸,哼道:“我怎麼知道。”
白白眨了眨眸子道:“白白也不知道。”
洛子君走過去揉了揉她的腦袋,看著滿船艙的花瓣,問道:“你們掃的?”
白白點頭:“我們準備把這些花瓣都撒在水裡呢。”
說著,過去捧起了一捧花瓣,扔進了水裡。
花瓣紛紛揚揚,落入湖麵,在蕩漾的碧波中浮浮沉沉,晃晃悠悠。
粉粉也進了船艙,開始撒著花瓣。
撒了幾捧後,她又準備去撐船,突然又看向船尾道:“洛子君,你來撐船。”
洛子君見那花瓣飛舞,落入波光粼粼的水麵煞是好看,沒有跟她鬥嘴,過去拿起竹篙,默默撐船。
他突然想起了賈府的那位林姑娘。
黛玉葬花。
那位林姑娘也怕花瓣落在地上,被人踐踏了,於是把花瓣掃在一起,裝了起來,準備撒入水中,讓其隨水而流。
不過最後還是埋入了花塚。
春天落英繽紛之中,林黛玉肩上擔著花鋤,鋤上掛著花囊,手內拿著花帚……
洛子君腦海裡想著那副唯美畫麵,目光看著船尾撒花的兩名少女,心頭暗暗道:連落花而憐惜的人,又怎麼會是壞人呢。
小船很快來到了閣樓前。
粉粉從船艙裡出來道:“洛子君,你自己上去,小姐在頂樓等著你。不過,不準對我家小姐無禮哦,青青的劍,可是會殺人的。”
洛子君上了岸,進了閣樓。
當他來到頂樓時,發現青青正抱著劍,在樓梯口等著他,見他上來,立刻轉過身,走向了走廊,依舊是一臉的冷若冰霜。
結果,沒走幾步,突然“啪”地一聲,呈大字型摔趴在了地上。
她立刻從地上爬起來,繼續雙臂抱胸,胸裡夾劍,一臉冷若冰霜地繼續向前走去。
洛子君:“……”
很快,來到房間門口。
房門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