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一次,她不欠程依依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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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程依依盯著手機上楚瑤罵她的話,想發火又不敢發。
她最近頻繁做夢。
夢到自己當年成功把鐲子偷偷放到楚瑤包裡了。
那些店員要搜她身的時候,她心裡想著,反正我身上沒有,搜就搜唄。
等回去後,悄悄把那個鐲子從楚瑤包裡拿出來帶走。
哪知道,楚瑤那個蠢貨,發現鐲子後,居然去還給了店裡!
後來自己回家,越想越氣。
加上還不想上學,就裝抑鬱症,把這個鍋甩楚瑤頭上,說都是因為她裝走了彆人的鐲子,自己才被羞辱、才得抑鬱症的。
然後她就拿這件事,讓楚瑤一直愧疚了十年,一直被自己吸血!
現在程依依越想越難受!越憋屈!
為什麼現實生活,不可以像這一版夢境一樣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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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瑤起床後,就把最近調查的黑公會係列報道先寫了一部分。
有各種受害者的真實采訪,有記者臥底調查。
現在還缺一點。
她還想加一點法律專家的意見,幫助受害者儘早擺脫這些坑人的公會。
她到底和秦嘉淮做了三年夫妻,對楓浦市的法律名人也都了解,知道這方麵最權威的專家,就是秦嘉淮的老師、政法大學的教授吳佩。
吳佩現在已經退休了,現在自己出於興趣開了家律所,挑點自己感興趣的案子做。
楚瑤立馬收拾收拾,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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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楚瑤來到吳佩律所樓下。
一進門,竟看見前麵站著個老熟人。
方翔。
楚瑤本不打算理他。
方翔倒先笑眯眯地跟她開口了“聽說你最近也在做公會的專題?我建議你放棄,因為我也在做,到時候你們那小媒體肯定沒流量。”
楚瑤止住腳步,淡淡掃他一眼。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狹小的三角眼裡透著精明算計。
楚瑤慢悠悠反問“怎麼,你怕了?沒有我,你寫不出新聞了?”
方翔冷笑“你太拿自己太當回事。你的成功完全是新視野的平台好,以前你打著公司的名號,專家當然會見你,但你現在,你該認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
楚瑤抬起手,在眼前扇了扇,皺著眉說“快閉嘴吧,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死你嘴裡了?臭死了。”
方翔的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
楚瑤沒再理會他,走到前台去說了聲。
方翔的思路和楚瑤一樣,今天也是來找專家的。
但他約了吳佩三天了,吳佩都不見他。
他本來都打算走了,但現在決定留下來看楚瑤出醜。
吳佩連楓浦最大的媒體都不給麵子,怎麼會給楚瑤麵子?
沒一會兒,吳佩的秘書下來了。
方翔以為是自己三顧茅廬,感化那個老頑固了,立馬從椅子上站起身,下意識地就朝對方伸出手。
但是秘書卻繞開了他,徑直朝著楚瑤走去“楚小姐,吳教授已經在等你了。”
方翔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
不是,憑什麼?
楚瑤含笑看向他,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麼。
憑的當然還是她前夫的麵子。
她和秦嘉淮的事,沒有刻意隱瞞,也沒有刻意到處說。
關係親的人知道,關係遠得不知道。
方翔就屬於不知道的關係遠的那一類。
她跟著秘書朝電梯走去。
方翔忽然攔住秘書“她是不是打著楓浦新視野的名義聯絡吳教授的?你們搞錯了,其實她已經不是我們新視野的記者了。希望吳教授不要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