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有趣,性情又不錯,辦事也還牢靠,謝明月想了想,問她:“提你做我的貼身婢女,你願不願意。”
她的事情太多了,梧桐一人根本忙不過來,元白不錯,謝明月還挺放心。
元白當即又跪下,大大方方地給她磕頭:“多謝夫人賞識,奴婢自然願意。”
梧桐也樂得多個夥伴,當即就拉著元白教了好些注意的地方。
“今晚大爺怕是要來夫人房中,你我都打起精神伺候,彆讓主子有不爽利的地方。”
梧桐提點元白,元白一聽,頓時睜圓了眼睛。
“可夫人……夫人不是來月事了麼?”
她聽聞,女子來月事時做那事不好,但也有不做人的爺們,把妻妾不當人,隻隨意發泄。
大爺不像這種人啊!
梧桐輕敲她腦門:“丫頭片子不害臊,你想哪去了?大爺就不能同夫人說說話?”
元白捂著頭笑:“嗐,怪我,怪我,想左了。”
說是如此,夜幕降臨時,元白還是偷偷差人去多燒了熱水。
她偷看過避禍圖,知曉有些事不受月事影響,眼見夫人與大爺日漸甜蜜,凡事若有萬一呢。
有備無患。
夜裡,戚縉山如約而至。
謝明月關著門,不讓他進。
沒想到他就站在門外,笑意深沉道:“夫人當真如此狠心?我可是備了厚禮前來賠罪。”
謝明月沒消氣,但也好奇,於是給元白使眼色:“窗戶開條縫,瞧瞧。”
元白湊到窗邊,覷開一條縫,正要細看,突然臉色一變,飛快地退了回來。
“夫人,奴婢……”
她支支吾吾,拉住梧桐的手,死活不讓梧桐過去。
“怎麼了?”謝明月疑惑,元白隻拚命搖頭:“夫人且自己瞧瞧吧。”
謝明月怪異地看了她一眼,走到窗邊。
不看不知道,戚縉山站在門前,竟然在一點點解開外袍的腰帶。
登徒子要做什麼!
謝明月飛快地縮回脖子,走到門前惱怒道:“戚縉山,你不要臉,我的丫鬟們還要呢!”
男人低沉的聲音透著門縫在她耳邊:“夫人若是放我進來,丫鬟們便嚇不到了。”
謝明月眼角抽搐,牙關咬了又咬,到底還是一把拉開門。
她感覺今日鬨了一場,戚縉山瘋了。
門開了,隻見戚縉山拎著一根荊條,慢條斯理地步入房內。
梧桐與元白低著頭背過身,飛快避了出去。
屋內剩下兩人,謝明月撇開頭,急切開口:“你到底要乾什麼?”
戚縉山勾唇一笑,將荊條放在一旁,開始自顧自地解腰帶,脫衣裳。
“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