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知此事不得善了,謝晚晴留不得了。
殺人縱火、紅杏出牆、厭勝之術……
這一樁比一樁歹毒,一樁比一樁害人……
“我們侯府,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毒婦!”
話音未落,戚修玉突然趕了過來。
他那被打得鮮血淋漓的腿,用了謝晚晴的藥後,恢複的速度快了許多,如今已經下地行走了。
“母親,晚晴肚裡還有孩子,您這是做什麼!”
他不知發生了何事,隻知羅氏帶著一夥人在內宅抄查,聲勢浩大。
羅氏見到他,嘴角狠狠一抽,將那信箋摔在他身上。
“還為這娼婦說話,瞧瞧你不在家中,她暗中為自己又尋了一房男人!”
戚修玉撿起信箋一看,頓時渾身血液逆流。
謝晚晴跪著爬過來抱住他的腿:“夫君,夫君我沒有,我對你的心意你知道的,這是有人害我,我真的沒有啊!”
戚修玉沉默地看著她,想到這幾日他歸家後,謝晚晴不費餘力地往他身上貼。
甚至他受傷後,她還費儘心思挑逗他。
這樣不堪滿足的女人,在他離家那麼久的時間裡,真的會安分守己嗎?
他死死盯著謝晚晴,厲色喝問:“是誰!”
謝晚晴眼前一黑,手腳瞬間冰涼一片。
不信她,他竟不信她!
怎麼會呢,明明是他們一起離間戚縉山與謝明月的,為什麼現在反倒是她被小叔子糾纏,被誣陷指責。
“賤人!”戚修玉照著謝晚晴的頭臉,狠狠摘下腰間她縫製的香囊,朝她砸去,“我哪裡對不起你!你讓楓兒該如何自處!”
謝晚晴渾身抖得篩糠似的,哭道:“夫君,我真的沒有,這是……這是……”
她上氣不接下氣,知道萬萬不能將戚浩鬆說出來,隻能半暈厥地拽著戚修玉的衣袍,哭得聲嘶竭力:“是旁人誣陷我。”
謝晚晴的腦子已經亂了,在瘋狂地記憶搜尋中,像是抓到了一根稻草般,指著青花道:“是她,她是前不久謝明月院中派給我的,她收了梧桐的銀子,要來害我。”
青花登時瞪大眼睛:“二夫人,奴婢清清白白,並未做背主之事!”
她真是沒想到,謝晚晴看似文文弱弱的,居然反手就把黑鍋扣到她頭上來了。
戚修玉的目光落在謝明月身上,被她靜水深潭似的眸色驚傷。
這時,鐘嬤嬤又從房中出來:“侯夫人,二夫人房裡的窗子勾上,發現了一塊男子衣料。”
金氏看到她手上那塊元寶紋的青色衣料,頓時身形一個趔趄。
戚修玉看出衣料貴重,判定此人身份不低,於是更加惱怒:“到底是誰,你說不說?”
謝晚晴被巨大的恐慌籠罩著,嘴唇顫抖,說不出話。
這叫她如何說?戚浩鬆是侯府男丁,沒有人會信她的……
她們隻會覺得,是她勾引了他。
青花怨恨地看著謝晚晴,突然開口:“二爺、侯夫人,奴婢看到了。”
謝晚晴猛地抬起頭。
羅氏的樣子看起來,像要殺人:“說!”
青花抿了抿嘴,開口:“是三……”
“是戚浩鬆!”謝晚晴搶在她前麵開口,“是三弟,他聽聞我有孕,特意前來賀喜,隻是這信箋,三弟同我說過,他有心儀之人,這信箋怕是三弟糊裡糊塗,放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