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真好。”她忍不住拉起他的手,感動得軟下嗓音,“我原本還想費一番功夫救出母親,可你居然已經安插進人手了。”
戚縉山得她誇獎,麵色不變,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他微微頷首,被握住的手反手包裹她柔軟的手掌,看向女侍衛:“不錯,保持。”
謝明月見女侍衛要被遣走,心底有些著急,但卻理不清自己在著急什麼。
母親在謝家,能有人護持,想必境遇會好,可她並不甘心。
小時候,她病了累了,總是枕在母親膝頭,被柔柔地撫著臉頰,滿懷信賴地睡去,可如今母親深陷漩渦,她卻無能為力!
這不行。
謝明月焦灼了一瞬,突然主動回身,坐在戚縉山腿上,摟住他的脖頸。
清淺的氣息撲在男人刀刻般的輪廓上,她忍著羞意,青澀地送上紅唇。
“夫君……”
戚縉山饒有興致地勾唇凝視著她,左臂撐著她柔軟的身軀,托住謝明月的後腦勺。
“嗯?”
他低斂眉眼,漫不經心地遮掩眸底情緒。
謝明月極力忽視著他掌在身後的大手,溫軟輕語:“多謝夫君……”
說著,她細細顫著身子,自上而下去看戚縉山的眼睛。
卻被他不由分說地拉著,被迫俯身吻上了他揚起的唇。
月色皎潔,樹影後藏著隱約黏在一起的兩道影子。
“這就受不住了?”戚縉山鬆手,斂眉抹去懷中人眼角的濕潤。
謝明月輕喘不止,脖頸紅透,嚅囁道:“是你太凶了。”
她衣衫發髻皆整,口脂掉了一塊,細白的手指緊緊扣在戚縉山肩頭,分明羞到了極點,卻還是硬窩在他腿上,麵色躊躇。
戚縉山以側掌細細寸撫她臉頰,嗓音帶笑:“夫人在我麵前,無需使美人計,隻要你提,我就會答應你。”
謝明月倏地抬頭,愣愣地看著他:“你……”
他怎麼知道她這樣是有求於他!
被發現了,好羞人。
她張了張口,被戚縉山湊到唇邊重新止住話語。
“想讓苟子涵去救嶽母?”
他冷不丁開口,謝明月心底一驚,眨了眨眼。
這人是能一眼望見她的肚子嗎?
她不過是想讓苟子涵出手,替母親診治一二,怎料他似乎從頭到尾都看穿了她。
“是,我懷疑母親的病重另有隱情,也許是父親根本沒有為她請人醫治過。”
謝明月眸色凝重,說出自己的猜想。
不過……
她靠在戚縉山的肩頭,輕聲開口:“夫君,其實我另有個想法。”
“夫人請講。”
“我的母親……我想讓她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