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路人,還非要硬湊。
朱清這般,明顯是永嘉授意。
“永嘉縣主,”謝明月無視了一乾人,隻淡淡朝永嘉點了點頭,“昨日一彆,未曾想這麼快就又見麵了,我還以為,下次見麵是你的婚宴呢。”
她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永嘉敢帶人下她的臉,她就敢當麵捅穿那些破事。
不,都不用她捅,謝明月說出這話時,就看見永嘉身後的幾名貴女已經露出了奇異的神色。
想必私下裡,永嘉和戚修玉的那件事早就傳瘋了。
“你!”
永嘉沒想到謝明月居然一上來就這麼大膽,她不悅地沉下臉,咬牙質問“彆以為我不知曉你在打什麼鬼主意,我的名聲,還由不得你來操控。”
謝明月的眼神更深了“我以為,名聲當是自己行事經營的,怎麼還成旁人操控了?莫不是縣主平時常行此事,所以格外熟稔?”
她加重了咬字,永嘉眼底冒出一股火藥味。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仗著一個三品官的丈夫,也敢在我麵前放肆,等我……”
等她嫁入戚家,看她不治死這個賤人!
“哢擦”一聲,謝明月身後傳來一聲響動,眾女子紛紛投去目光。
隻見一眉目俊朗的小廝手裡拿著一根折斷的竹笛,正恍若無人地拚命拍打。
“狗東西、狗東西,一根竹竿在這吱吱哇哇什麼?要你彆叫你還叫,風從屁股灌進來,管不住嘴是吧?驚擾了咱家夫人,有你好看!我打打打!”
謝明月一愣,聽出尉茂話裡的指桑罵槐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同時又有些隱隱的高興。
這弟弟真是敢說敢做。
她頭一回覺得尉茂說話粗俗還是有點奇效的。
永嘉縣主聽見這話,簡直快要氣暈了。
這小廝不就是在罵她嗎?
謝明月好大的膽子!
她恨不得撲上去撕爛尉茂的嘴。
“你這狗奴才,你說什麼呢!”
她一個箭步衝過來,謝明月不露痕跡地向前一步,攔在中間。
永嘉縣主紅了眼“你給我讓開,我要叫人將他打死!”
“怎麼?我的小廝不過是教訓一根竹笛,縣主就要借故打殺?”
謝明月聲色清朗,方才她們這群衣著華貴的女子站在一處,本就惹人注目,如今她稍稍提高了一些聲量,四周便有不少路人望了過來。
永嘉氣死了。
但她還知道不能在百姓眼裡跋扈,否則瑞王真的會殺了她。
尉茂樂得看她吃癟,朝著謝明月使了個樂嗬的眼色。
朱清瞬間捕捉到了這個動靜,她看著這小廝俊朗硬挺的麵容,眯了眯眼,突然附在永嘉身側,低聲耳語了幾句。
永嘉先是一愣,隨後目光在謝明月與尉茂的身上刮了一圈,眼裡帶上了若有所思的嘲諷。
嗬,原來謝明月和戚縉山都是裝的。
一個在外頭置宅子養外室,一個和小廝眉來眼去,明明貌合神離,還要做出一副恩愛夫妻的模樣。
看她不揭穿謝明月偷漢子這事,讓她徹徹底底地身敗名裂,被戚家浸豬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