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清侯麵色陰沉地站在身後,嘴角微微一抽,攥緊拳頭走上前去。
戚縉山站在原地,沒有繼續出現。
謝明月未找他,他就知曉她有能力解決,隻是沒想到,解決的法子這樣簡單又高效。
揮荊條的樣子,也實在可愛。
他就繼續默默做她身後的盾吧。
讓她能夠永遠肆無忌憚地揮著荊條,打退一切想要打退之人。
“逆子!你在做什麼!”
順清侯走上前去,大喝一聲,見謝明月停下手上動作,奪過她的荊條,又朝著戚修玉抽過去。
戚修玉一驚。
“父親……”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往周圍一看,除了順清侯,羅氏似乎不在。
戚修玉立刻露出憤懣之色“父親,您事到如今還要包庇大房!”
“你搞這些人來府中乾什麼?”順清侯指著那群縮在一起的官兵們,胡子直抖,“在家裡丟人不夠,現在還丟到外人眼裡?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混球!”
“爹!”戚修玉忍不住大叫,他放下手,被抽破的外袍垮在身上,露出內裡滲血的傷痕,“是謝明月不守婦道在先,她毀了我們順清侯府的名聲,我叫人來拿她,何錯之有?”
他今天就不信了,謝明月偷漢子的事,永嘉拿捏得十成十,不光遇到兩人相約逛街,還遇到一起回外頭的宅子,若順清侯真能忍下這種事……
不,不可能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兒媳不忠於兒子!
“你胡說什麼!”
順清侯吹胡子瞪眼。
“是真的,昨日謝明月與偽裝成小廝的姘頭逛街,最後一起回了大理寺旁的宅子,下人們看到了,同我說的!”
戚修玉信誓旦旦地指著謝明月。
“若不信,父親大可現在就去那宅子裡拿人,就謝明月現在戴著的這對銀耳璫,就是那狗男人給她買的!”
順清侯看了謝明月一眼,確定,她身上的東西向來稀奇,都是戚縉山弄的,怎麼可能戴這種便宜貨?
難道戚修玉說的是真的?
他心底一顫,看到謝明月冷靜的神色,搖了搖頭。
“你放屁!”
不可能。
戚縉山與謝明月的反應,像是在看一場笑話。
順清侯神色一凜,低吼“快彆丟人現眼了,此事必有緣由,怎麼可能是你所說!”
“父親,您就是包庇大房,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您卻還為他們說話!”戚修玉聞言,幽怨地看著他,恨恨道,“難道一定要等大房的血脈被混淆,您才會知道謝明月到底有多過分?”
這話,就是在說謝明月大逆不道,生彆人的孩子了。
當真難聽!
謝明月皺了皺眉,突然莞爾一笑“二弟口口聲聲說我在外頭置宅子養姘頭,你知不知道,那大理寺旁的宅子,是你大哥的?”
戚修玉一瞬間打了個冷顫,像是聽到了鬼故事。
“什麼?”
他看著謝明月的笑臉,一時沒有理解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謝明月帶人去戚縉山的房子?
那事態豈不是更嚴重了!
他不信戚縉山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