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商秋公主愣愣的看著畫,驚叫出聲。
玲瓏公主睜開美眸,有些責怪的看向商秋公主:“商秋,今日是有許多夫人小姐要來的,要注意皇家的儀態。”
商秋公主反應過來,朝著玲瓏公主撒嬌一笑:“姐姐,你看這幅畫。”
她說出這番話,自有婢女走上前來,接過畫卷,呈給玲瓏公主。
玲瓏公主一邊打開畫卷,一邊還在說話。
“便是中書舍人的畫在前,你也要時時注意自己的儀態,否則讓太後知道了,小心她派兩位典儀過來,讓你再學一學皇家的……”
她還未曾說完,卻突然沉默下來。
因為這幅畫確實很不一樣。
隻見這卷軸畫卷並非紙張,反而像是一層布。
畫布上也並沒有墨香,反而有些顏料氣味,作畫的顏料又頗為厚重,一層又一層,層層疊疊,最終變成了一幅極奇怪的畫。
畫上畫著一個女子的容顏,嫻雅美麗,眉眼極具神韻,嘴角還含著一抹微笑,真是畫出了這女子的神態、女子的容貌。
玲瓏公主頭一次看到這樣的畫。
她這才覺得何為“色彩斑斕”,何為“絢麗多彩。”
就好像將彩虹揉碎,以彩虹七色作畫!
更打動玲瓏公主的,又是因為這幅畫用了極重的顏料,令這幅畫層次分明、光影交錯,就好像這畫上的女子便在眼前。
“這幅畫怎麼這般奇怪,又這般……好看?”
對於女子而言,畫作的大氣、底蘊都是次要的。
隻要將她們畫的儘量好看,那怕便是小氣一些,其實也無妨。
就比如現在,玲瓏公主看著這幅畫,實在是挪不開眼睛。
“這畫,畫的太好看了。”商秋公主也有些興奮,便想要立即請這位畫師前來,為她也畫上一幅彩虹畫。
玲瓏公主輕輕頷首:“確實極好,雖然不如玄門寶鏡留影,可畫的也像。”
若論相像,自然是留影更加相像。
隻是用玄門寶鏡留影,留得實在太過相像,總是留下玲瓏公主眉宇間的愁緒,令玲瓏公主看這留影時,心中平白生出些煩悶來。
這畫作便要好的多,不畫眉宇中的愁緒便是。
更何況,坐朝節是要燒畫的,玄門寶鏡可燒不得。
商秋公主正覺得驚喜,驚喜看到這麼一幅獨特的畫。
玲瓏公主卻看向這幅人像畫的左上角。
左上角以細小的字,題了一句詩詞。
商秋公主剛才不曾注意,玲瓏公主看到這句詩,眼神卻忽有變化。
時已至未時,已然到了商秋公主宴請的時間。
原本早早前來,等候在翠微宮外的夫人小姐們一同進來了。
她們進了宮中,為二位公主行禮之後,才見玲瓏公主正看著一幅畫入神。
今日前來翠微宮的可有當朝兵部尚書的發妻,司家的家母,三品誥命淑夫人。
有督察院副都禦史的發妻,同為三品誥命淑夫人。
有懸天京尹的嫡女,當今有名的才女。
還有中極殿大學士的發妻、大理寺卿極擅詩詞的小女兒,督察員都禦宰的兒媳……
十七八位夫人小姐看到玲瓏公主看這幅畫看得如此入神,甚至忘了起身迎接他們,都不由好奇起來。
玲瓏公主雖然性子清淡,可卻是極重禮儀的。
這般多的夫人小姐,其中甚至還有誥命的夫人,公主不至於這般失禮。
可緊接著,他們便看到玲瓏公主坐直身體,看向商秋公主。
“商秋,這畫上署名蘇南府陳執安。”
“你這便知會內務府,讓他們接這名叫陳執安的畫師入京。”
“他若真能夠畫出這樣的畫來,此番坐朝節,便讓他為我畫像吧。”
殿中的夫人小姐們一愣,心中俱都生出好奇來。
能夠讓挑剔的玲瓏公主這般喜歡的畫像,又有何獨特之處?
其中不少夫人小姐更是生出許多心思來。
坐朝節隻有一天,一位畫師一天時間,其實畫不了幾幅畫。
若是能夠在坐朝節時,與玲瓏公主同用一個畫師……自是臉麵生光的事,往後一兩個月去哪裡赴宴,都有可聊的談資。
“這姓陳的畫師是誰?往日裡怎麼從未聽過他的名字?”
“要儘快聯係才好,莫要被他人搶了先去。”
她們心中幾乎同時升騰出這樣一番念頭。
人的名、樹的影。
玲瓏公主便是大虞最為家喻戶曉的人物。
她引領著大虞夫人小姐們追逐的風尚。
陳執安不知不覺間,便被玲瓏公主這一名人“帶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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