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爆炸之後,神逆屍骨無存。
隻留下一把【量天尺】在虛空飄蕩。
玄卿見了,趕忙將量天尺撿起來,握在掌心。
祂心中大慟,悲切至極:“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帝江道友,你安心地去吧。”
“我們會想念你的!”
燭龍在一旁無語地看著玄卿,你倆才剛認識吧,有這麼深厚的友誼嗎?
不過燭龍也沒掃興,祂象征性地哀悼:“帝江道友,生死無常,我們會為你多殺點凶獸的。”
兩人表現地這麼悲切,讓老實巴交的天吳有些不知所措。
祂還以為這倆人真失去了至愛親朋,手足兄弟。
一時間也有些同情起來。
“兩位道友,節哀。”
句芒全程像沒事兒人一樣,既不悲傷,也不為戰鬥勝利而歡喜。
祂將兩杆萬獸無疆旗收好。
在一旁默默地動用法則的力量,開始修補破碎的道域。
祂漫步在整座道域之中,一個個足跡烙印在虛空,綿延出青山萬裡。
表裡山河被不斷修複,陣陣春風蕩起,綠意重回大地。
“那位道友,你好像用的是光陰法則?”句芒回頭,向燭龍喚了一聲。
燭龍看了過來。
句芒一襲青衣,長身而立,磊磊落落,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恍惚間,祂覺得眼前的神靈似乎有點眼熟。
“可否請道友來修補一下這裡的時間線?”句芒問道。
“剛才沒收住手,破壞得比較厲害。”
“沒問題!”
回過神來的燭龍笑了笑:“這個我擅長。”
燭龍的右手一揮,一個日晷[rìguǐ]出現在了麵前。
刹那,陣陣時空波紋開始疊蕩,光陰法則籠罩了整座道域,不斷回溯時間。
片刻過後,或是繃斷或是雜亂的時間線恢複如初。
唯有趴在各大時間線上汲取怨煞的凶獸們不見了蹤跡。
天吳見了,讚歎道:“道友此寶當真玄奇。”
燭龍搖搖頭,將日晷收了。
“一件小玩意兒罷了,當不得道友的稱讚。”
天吳笑了笑。
“我叫天吳,敢問道友名諱?”
“燭九陰。”燭龍又指了指還在哀傷的玄卿。
“祂是翕茲。”
燭九陰,翕茲……句芒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燭龍和玄卿,祂推算了片刻,驚訝地發現居然毫無線索。
‘沒有線索也是一種線索。’
句芒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祂來到玄卿身側,拍了拍玄卿的肩膀:“既然兩位道友與我們一起打擊凶獸,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熟悉的話語在玄卿的耳邊響起。
這句話幾乎玄卿拉攏【帝江】神逆時所說的話一模一樣。
“道友是?”玄卿神情低落,依舊一副悲傷的樣子。
“句芒!”
句芒笑得燦爛,讓人如沐春風。
“彆難過,生死有命。”
“你這個朋友我們可以幫忙撈回來啊。”
“真的?”玄卿驚喜。
“當然是真的!”
句芒篤定地說道:“道友有所不知,我是開明六巫的成員,個個精通醫術。”
“等我召集幾位道友,一起把帝江道友撈回來。”
“那可太好了!”
玄卿十分感動,“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們。”
“我和九陰道友彆的都在行,就是這救死扶傷,起死回生這方麵手段一般,無法精準地把隊友撈回來。”
兩人在這邊飆戲。
燭龍在另一邊套天吳的話。
“道友,你們開明六巫通常都在西方大地活動嗎?”
“當然不是。”
天吳搖搖頭:“我就是東方的神靈,隻不過這次算到了凶獸巢穴,這才與句芒道友過來剿滅凶獸。”
“還有,我其實不是開明六巫的成員,而是靈山十巫的成員。”
“這裡麵有區彆?”燭龍問。
“當然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