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魔道標榜自身,那你為什麼站在了道德高地上?標榜大義?”
“你說我魔道無道,那為什麼不早點站出來?”
“你說我魔教壓迫蒼生,怎麼沒聽見蒼生說話,隻聽見你仙道在咋咋呼呼?”
“莫非,你們仙道已經開始自詡‘代表蒼生’了?”
馬甲一戴,誰也不愛。
穿上了新馬甲的玄卿,麵對打上門的鴻鈞那是一點情麵不講,句句直戳鴻鈞的肺管子。
幾句話連消帶打,不僅揭露了鴻鈞的真麵目,瞬間化解了剛才鴻鈞的輿論攻勢。
還順帶給對方扣上了一頂帽子。
輿論的高地,你不去占領敵人就要占領。
凡是搞大事的神靈或多或少都知道這點。
不過能不能守住這個高地,最終還是要看實力。
麵對玄卿的反唇相譏,鴻鈞微笑,眸光淡漠,祂不再做多餘的辯解,隻是做出了一個最簡單的應對。
拿實力說話!
大羅至尊的氣息彌漫,震懾了萬古時空,令這須彌山道域的無數魔物都產生出了跪伏下去的想法,祂們的內心不由自主地要去參拜鴻鈞。
這是一種靈魂的悸動,是來自天地的壓迫,讓人不得不向前叩首。
無論是魔靈魔將,還是子魔大魔,都難以抵抗這等威壓,紛紛腿軟腳軟,搖搖欲墜。
祂們幾乎生不起一點反抗之心。
麵對鴻鈞,祂們像是螻蟻在仰望巨龍,蚍蜉在硬撼蒼天。
差距太大,大到讓人心寒,讓人絕望!
“欺魔太甚!”
外門弟子中,夫諸還在掙紮,祂率先擺脫了控製。
祂怒吼著表達出極度的不滿的情緒,雙眸帶著無窮無儘殺機,怒視著鴻鈞。
“想要以勢壓我魔教?做夢!”
孟槐吐出一口血水,而後擦了擦嘴角,一臉挑釁地看向鴻鈞。
“大羅至尊,就這?”
“給我撓癢癢都不夠!”
教主在前,孟槐可不想跌份。
他需要好好表現!
若是就這麼跪下了,今後彆想翻身!
“盤古祂大爺的,鴻鈞你不行啊!”
“我魔教光明磊落,為了洪荒的未來,為了真界的眾生,甘心犧牲自己,化作試道魔劫,輔助眾生修道!”
“這是何等的大無私與大無畏?”
“你們就是嫉妒我們的魔教的發展,才來搞破壞!”
“你們罪大惡極,應該跟神逆坐一桌!”
你們仙魔打架,這跟我神逆有什麼關係……無辜躺槍的神逆聽著孟槐的叫罵,心中一陣無語。
“就是,鴻鈞老兒,你應該跟神逆坐一桌!”
在孟槐身後,一尊又一尊巨大無比的大魔法相聳立在天地間,先天不朽,與道同存,威嚴不可侵犯,可主宰萬靈生滅。
其他外門弟子也漸漸掙脫束縛,恢複了過來。
這些家夥困居各大地獄,飽受折磨,經年累月地硬抗大道的磨損,依舊能坐在地獄中談笑風生。
祂們哪怕是麵對玄卿這個典獄長、真教主,興致來了也敢叫板兩句。
更何況是鴻鈞?
大羅至尊的威壓,能壓祂們的身,可壓不垮祂們的心,更壓不住祂們的道!
一尊尊大魔的複蘇,讓須彌山的時空發生震動,歲月長河掀起巨大的波瀾。
自開天辟地至今,萬古以來,須彌山也隻產生過三次這樣的場景。
一次是羅睺取誅仙四劍,一次是玄卿剛剛成立大教,這第三次就是泰煞天宮一眾收容物化作大魔,徹底融入魔道!
這一刻,玄卿的嘴角微微上揚,祂心情愉悅。
讓你們這些家夥化為鬼神,個個不情不願,假意迎合。
現在被鴻鈞這麼一逼,竟然集體主動化為大魔。
“殺!”
浩蕩的殺伐驚動天地,一眾大魔主動出手攻向鴻鈞,璀璨的神光、燦爛的寶光、無儘的法則之光貫穿古今。
黑暗籠罩天地,漆黑的雷霆,在天地中跳動,劃破了時空,留下萬古不消的大裂縫,像是貫穿了不同的紀元,讓時間空間都因此交疊錯位。
宇宙山河、四海八荒、諸天萬象在這一刻暗淡了下去。
虛空在哀鳴,像是不堪重負,寸寸崩碎。
“這些大魔……”鴻鈞的目光透過萬古時空,落在了一條條時間線上,祂以大羅之能探尋一切,推算著這群家夥的來曆。
羅睺都是哪找到的這些先天神靈?
亦或者說,【上合虛皇道君】從哪找到的這些大魔?
鴻鈞看向玄卿所化的偉岸身影,祂無視了一眾大魔的攻伐。
什麼神光寶光,大道法則,滔天殺意,都被鴻鈞無視了。
大羅一念,時光倒轉,抹去了造成的破壞性結果。
時空大裂縫愈合,動蕩的大道平複。
神通術法,無儘殺伐還未沾到鴻鈞的衣角,便憑空消失。
仿佛大魔們剛才動作從未發生。
需要萬法不沾,萬道不侵的護身至寶嗎?
不,完全不需要。
一念足矣。
一念既定,諸因皆散。
我無視的事物,都將不複存在!
鴻鈞無視漫天殺伐,殺伐頓時消散。
鴻鈞無視一眾大魔,那些大魔的氣息驟然減弱,竟然有了“退化”的趨勢!
祂臨虛而立,輕描淡寫地表現出了大羅的手段,極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