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自認為陸宴廷確實斷的乾乾淨淨了。
今天是他自己突然跑來。
對她自己說些亂七八糟求原諒的話。
再說又不是她叫陸宴廷懺悔下跪的。
就這麼剛好被他看見。
蘇夏想了想,還是先從緩和的話題下口,調節下氣氛。
“你怎麼突然來了?”
顧帆掀起眼眸朝她一瞥,幽淡的嗓音傳過:“一大早預感到有人背著我偷吃,專門過來看看,沒想到我的女朋友這麼會玩。”
蘇夏有些頭疼,按了按額頭,“顧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顧帆唇角微微往上扯,充滿嘲諷:“怎麼,我說話沒他這麼溫柔是麼?”
蘇夏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顧帆,聲音平靜道:
“即使我再想否認,陸宴廷確實曾經是我的男朋友,你如果介意這件事,我也沒辦法改變。”
“蘇夏,這就是你的解釋?”
顧帆低垂了視線,眸色陰冷如暗夜,聲音像從後槽牙擠出來的一樣。
蘇夏扭頭,視線從他身上看向車窗,薄唇抿出一股淡淡的倔強。
“你對我不信任的話,我就算好好解釋你也不會聽。”
顧帆將伸手按住女人的後腦,將她的臉轉過來,眼神與他相對視,冷冷道:“你好好解釋怎麼知道我不會聽?
“還是你跟本就不想解釋,你對他心軟了。”
蘇夏想掙紮,但車後座的空間太小,男人強烈的氣息還是包圍的她緊緊密密。
“你能不能彆這麼幼稚!”
“嗬!”顧帆冷嗬,“我幼稚,不喜歡看到我,那你為什麼跟上車呢?"
蘇夏覺得彼此在氣頭上,怎麼說都是不對。
還不如給個冷靜的空間。
她推開他靠過來的身體,伸手握住車門把手,正準備打開車門,下去。
身後又響起顧帆低沉霸道,不容置喙的聲音,“蘇夏,你敢下車試試!”
這男人敢不敢再霸道一點?!‘
在車上各種對她冷嘲熱諷。
她要下車又不準。
蘇夏握住車門把手鬆了開,坐回去,低著頭,就這麼盯著手腕的藍寶石的手鏈。
片刻,她手指轉動著手鏈的其中的藍寶石,慢慢說:
“顧帆,記得你在美國的時候,我就電話你說,回來後我們好好談一談。"
顧帆眉頭擰了起來。
總覺得蘇夏嘴巴裡說不出好話。
剛想叫她閉嘴。
下一秒,車內想起了女人清冷卻又清晰的聲音。
“我想說的是,顧帆,我們分手吧。”
聽到這話。
顧帆眼底溫度一點點下去,眸光情緒複雜,各種情緒翻滾交織,形成了一股驚濤駭浪。
他突然伸手掐上她的下頜,半掌狠狠貼在她的頸側。
蘇夏就這麼對上男人的冷銳狹長的眼睛。
第一次她在他眼睛裡看到這樣的深色的冷意,似乎她是一個陌生人
顧帆聲線壓得很低,冷冽而幽怨:“蘇夏,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是怎麼開始的?”
蘇夏忘記了說話。
“這場遊戲是我說開始的,結束輪不到你做主。”
蘇夏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顧大少爺不是有未婚妻,還有各種青梅竹馬,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我高興。”
顧帆勾唇一笑,這笑意帶點嗜血的邪氣,男人的臉頰顯得更加妖冶。
“對你,我還沒玩夠。”
聽到這話,蘇夏心裡冷笑。
她以為這段時間,顧帆至少對她有點不一樣。
他即使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