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了解陳瓊萍的意思。
她為自己擔憂。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蘇夏看了眼,摁了接通鍵。
電話裡是男人散漫的聲音,帶著一點沙啞,“我在你家門口,出來麼?”
蘇夏眨了眨眼,“你怎麼來了?我今天不是說要在家裡睡。”
“嗯。”
坐在駕駛座上的顧帆抬起頭,看向二樓窗邊的白燈,繼續問:“出來麼?”
“不行。”
蘇夏知道陳瓊萍沒睡。
也不想在今晚和她聊完,又出去找顧帆。
這樣在陳瓊萍眼裡她是對顧帆有多饑渴。
顧帆懶洋洋的聲音,“我病了。”
“病了?什麼病?”
“不知道,發燒?”
顧帆不以為意的說,但語氣又是濃濃的委屈。
“燒幾度?”
“39度。”
蘇夏聽著他的聲音是有很沙啞,聽到39度,語氣更是忍不住訓他。
“發燒你不去醫院找我乾嘛?我又不是醫生。”
顧帆的聲音更像小孩子一樣無賴了。
“不想見醫生,隻想看你。”
蘇夏又氣又惱。
這男人怎麼這麼小孩子氣!
既然他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也不想管他。
他自己生病還亂來,活該!
蘇夏掛了電話,將擱在腿上的“孕婦手冊”隨手扔到桌上。
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隻是腦中的思緒混亂,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一會,也沒一點睡意。
她猛地坐起身!
混蛋!
笨蛋!
蘇夏掀被起身,連鞋都沒來得及穿,急忙跑到窗戶邊。
拉開一小截的窗簾,往外看出去。
黃色的耀眼的蘭博基尼囂張地停在彆墅門口。
車頂敞篷大大地敞開著,露出兩個座椅位置。
駕駛座的男人懶洋洋地靠在那,休閒服下是他比例傲人的寬肩長腿,頗有幾分放蕩不羈的味道。
距離太遠,她看不清男人的神情,隻看到他似乎閉著眼睛,燈光暈染下他的輪廓線條依然分明。
蘇夏看到這,心中的火氣瞬間又升騰。
現在是深秋即將入冬,夜晚,寒意漸濃。
就連街道兩旁的樹木也慢慢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在夜風中瑟瑟發抖。
這種天氣,他發燒了,轎跑還打開敞篷!
這人簡直是不要命了!
蘇夏從椅子上拿了一件針織外套,在睡衣外直接套上,穿上鞋子。
打開房門輕手輕腳地,往樓梯走去。
正準備下樓。
“夏夏,你這是要去哪呀?”
突然,身後傳來陳瓊萍的聲音。
蘇夏回頭,就見是陳瓊萍出來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