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帆懶洋洋地半躺在床上,視線一動不動地盯著蘇夏,像黑夜裡殘卷的落葉,安靜而無聲。
蘇夏伸手將勺子喂到他薄唇邊。
顧帆很聽話的張嘴,鋒利的喉結隨著吞咽上下輕滾。
但那深到能溺死人眼神依然沒移開過她臉上。
蘇夏忍不住了,瞪他:“你能不能好好吃飯?”
顧帆唇角勾了勾,“我這不是乖乖的配合麼?”
“那你一直盯著我乾嘛?”
這喂個飯,她的心跳能加速到180碼。
他再這樣看下去,
蘇夏覺得自己能在他眼底融化。
顧帆性感低沉的嗓音,“因為老婆,漂亮。”
男人哄人的話真會說。
蘇夏不承認自己聽了心花怒放。
她抿著要上揚的嘴角,命令:“你閉眼,不然不喂了。”
“嗬。”顧帆笑起來,笑得整個胸腔都在震動,語氣寵溺:“你呀,還真霸道!”
過了一會,蘇夏終於把這頓飯給喂完了。
顧帆電話響起,他一邊聽著電話,邊用平板處理了一些公事。
蘇夏就在旁邊自己吃,隨時注意他的吊水什麼時候打完。
兩瓶吊水快見底。
蘇夏走去門口叫醫生。
李醫生走進房間,很專業地拔掉顧帆手上的針。
大概因為有蘇夏在。
李醫生的終於可以像個醫生堂堂正正地去吩咐病人。
“顧少爺,連續一周要按時打吊瓶。”
“最近這段時間飲食要注意,不能吃辛辣,海鮮等,也要避免用力,沾水防止再次感染。”
“我還準備了藥,放在桌上了,每天一日三餐要吃的,。”
蘇夏很認真的記住。
醫生出去後。
蘇夏盯著他把藥全部吃完。
顧帆散漫地從床上起來,身高頎長地站在蘇夏麵前,湊在她耳邊:“這麼體貼,要不繼續幫我洗澡?”
聽到這話,蘇夏耳根都發熱,說話都哆嗦了起來:“這個..還是你自己洗."
顧帆眉梢挑了挑,理直氣壯,“我洗不了。”
見蘇夏看向他的肩膀。
顧帆唇角揚起一抹弧度,嗓音帶著幾分委屈:“剛才醫生說不能碰水,如果不小心碰到水會發炎,那我這條手就要廢了,但是我是個男人,應該獨立,自覺,不應該麻煩彆人。誰叫我是沒有人疼的男人。”
蘇夏簡直要聽不下去了。
浴室裡。
蘇夏站在顧帆前麵,她身高隻在他的肩膀處,顯得她有些嬌小。
她踮起腳,小心翼翼地不碰到他的傷口,將黑色上衣從他的頭上脫出來。
當她抬起頭,就這麼撞進顧帆一雙鋒銳狹長又噙著促狹笑意的眼眸裡。
蘇夏能清楚的看見他的睫毛,漆黑如墨。
也能清楚的看見他黑瞳深處裡自己的倩影。
蘇夏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耳根發燙。
蘇夏快速將他的衣服脫後,腳剛貼地,男人性感裸露的胸肌猛地映在她麵前。
他的肩膀上包紮著白色的繃帶,胸肌線條分明,平坦的腹部下是黑色長褲,看起來更有種殘弱禁欲的美,極具有衝擊力。
蘇夏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連忙倒退一步。
明明兩人已經坦誠相對過好幾次。
就連孩子也有了。
她怎麼還羞澀的像沒見過一樣。
可能是太久沒有親密接觸了...
“可..以了。”
顧帆好笑的看著她慌亂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嗯,還真是燙。
顧帆的嘴角弧度更大了,低沉嗓音帶著蠱惑:“還有褲子。”
蘇夏傻眼,“褲子?”
“你傷的是手,又不是腿!"
顧帆一副頭疼樣子,“可是脫褲子是要用手。”
“你還有一隻手可以自己脫。”
顧帆歎了口氣。
“算了,我知道我很麻煩,既然老婆不心疼我..我就自己脫吧,如果扯到傷口的話..也沒辦法.。”
蘇夏咬唇,“我脫,我幫你脫!行了吧!”
說完,蘇夏伸出手,手指慢慢地放在他的褲頭。
她閉著眼睛。
直接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