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沈箐竹笑出了聲。
所以,當年舒雅也不是真心跟她結交的吧,連這種事都不跟她透露分毫,還好她也沒有相信舒雅的虛情假意,她心裡隻有錢,把舒雅所擁有的都奪了過來。
這倒是她冤枉舒雅了。
舒雅那個時候是擔心傅奕宸覺得她太厲害了,怕他自尊心受挫,這才把自己的本事瞞著。
不過,這也不重要了。
沈箐竹心裡頭升出一股惶然。
她是沒有舒雅好看,身材也沒有舒雅好,她這些年之所以能籠絡了傅奕宸的心,是因為舒雅當了全職太太沒有能力賺錢,而她不一樣,她在職場上熠熠生輝。
傅奕宸常說,喜歡她在職場上認真工作的樣子。
現在,舒雅也進了職場,能力還這麼強,是不是很快也能熠熠生輝了?那傅奕宸還會愛她嗎?會不會扭頭去跟舒雅好好過日子,而她成為被拋棄的那個人?
巨大的惶恐籠罩沈箐竹。
不行!
舒雅絕對不能呆在職場上。
她要想辦法把舒雅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沈箐竹眼神一淩。
有了。
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
銘誠大廈。
48樓。
“傅爺,你要的保姆已經找好。”
張帆是個合格的助理,老板吩咐的事情從不多問,隻埋頭做,效率還極快。
傅謹言坐在真皮椅子上,他穿著白襯衫,黑色的背影更襯得他如霜雪般冷白,他抬起眼眸。
“把這個保姆不聲不響送到舒雅麵前。”
“啊?”饒是張帆一向敬業,此時也不由懵了一下,然後才斂回臉上的震驚,低頭說,“好的。”
不怪他喪失了表情管理。
實在是……
太過匪夷所思。
要知道,他跟了傅爺十年,傅爺眼裡隻有錢權,傅爺不關心自己的身體,更不會關心他人。
張帆還以為傅爺天生冷心冷肺,對所有人皆是如此,而這次傅爺居然關心起舒小姐家找不到保姆,讓他找了還要悄悄的送到舒小姐麵前。
傅爺對舒小姐如此不同。
那件事,也該跟傅爺提一嘴吧。
張帆斟酌幾秒,開口說。
“傅爺,今天舒小姐去馥語了,她是空降過去當首席調香師,所以被那些調香師聯合起來擠兌,還答應了一個很厲害的調香師的比試,如果輸了,她就得離開公司。”
傅謹言眼眸更冷。
“所以,她輸了?”
這女人還真是會給他找麻煩。
張帆搖頭。
“不,舒小姐贏了。”
傅謹言眼神掃過來。
張帆語調慢慢說,“跟舒小姐比試的調香師是京都大學調香專業全A畢業的高材生,饒是那人如此優秀,也輸給了舒小姐,舒小姐的能力似乎很不錯。”
傅謹言斂回視線。
“哦?”
他原本以為舒雅是個花瓶。
原來還有點能力。
不過,也隻是有那麼一點實力罷了,他眼界高,舒雅如今達成的成就在他眼中著實不值一提。
此時的傅謹言壓根想不到。
他所包養的弱小女人,在未來某一天能在事業上與他平起平坐,還能在情感上死死拿捏他。
——
舒雅回到家。
陳媽正在廚房做飯。
陳媽是一個很合格的保姆,在家裡乾了六年,把她和南南伺候得很好。
這樣的保姆打著燈籠都難找。
卻投靠了沈箐竹。
她目前不會換掉陳媽,陳媽這顆棋子在未來沒準還有用。
但她也不會再相信陳媽。
得找個好點的保姆照顧南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