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跪在了玉清殿的中間。
周圍的所有弟子全都默默的看著他。
道玄真人緩緩地開口‘審問’道：“聽說你此前在流波山，使用了天音寺的獨門秘法大梵般若？可有此事？”
“是。”張小凡默默低頭道。
“嘩——”
見此一幕，周圍的一眾弟子頓時議論紛紛了起來。
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小凡。
沒想到這個大竹峰弟子居然真的偷學了天音寺的大梵般若？！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
田不易的臉色微微一沉。
他的雙手合攏、握拳，目光死死地盯著天音寺的一行人。
他很想站起來質問他們。
但，田不易最終還是忍住了。
“肅靜！”
蒼鬆道人輕喝一聲。
刹那間，玉清殿內重新歸於寧靜。
道玄真人瞥了一眼張小凡腰間的燒火棍，他忽略了魔教至寶‘噬血珠’的事情，轉而繼續問道：
“你所修的大梵般若，從而何來？！”
說罷。
道玄真人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天音寺眾人。
聞言，張小凡默然不語。
他獨自跪在大殿中間，全力運轉著冰心訣，儘可能的讓自己不受燒火棍的影響。
一秒，兩秒，三秒……
張小凡依舊不答。
道玄真人的臉色一沉，他大喝一句：“還不快說？！”
此言一出。
整個玉清殿內的一眾弟子頓時嚇了一跳，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道玄真人如此發怒。
蘇茹的臉色一沉。
她知曉真相，也明白道玄真人清楚一切的起因經過結果。
但既然如此。
為何還要這般逼問他大竹峰弟子？！
“掌……”
蘇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一旁的田不易連忙將她拉住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
道玄真人應該是故意這般逼問的，目的就是想讓天音寺的人自行站出來承認，當著天下正道三大派的弟子承認——
當年的草廟村慘案是他們所為！
蘇茹將心中的怒火咽了下去。
她默默的站在那裡，眸光柔和的看向了大殿中間的張小凡。
此時此刻。
張小凡仍然沉默不語。
“你到底說不說？！”道玄真人愈發的‘怒’了。
“阿彌陀佛！”
終於，一道佛號聲響起。
沉默許久的普泓神僧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眸，他慈祥的看了一眼大殿中間的張小凡，低聲道：
“種下惡孽，便得惡果，罪過罪過。”
“法相。”
“弟子在。”
法相緩緩地走了出來。
刹那間，全場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將事情的真相全都說出來吧，莫要再冤枉這位張施主了。”普泓神僧雙手合十，低聲道。
“是。”
法相默默的點了點頭。
他愧疚的看了一眼張小凡，隨後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緩緩開口道：
“諸位，當年殺害草廟村全村人的凶手，其實是我天音寺的人……”
“嘩——”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張小凡跪在大殿中間，他渾身顫抖，腰間的燒火棍不斷的掀起一陣陣煞氣，一點一點的侵蝕著他的心神。
“當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