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忘了嗎,我手裡可是有人參果樹的葉子,即便他們真動手,我也足夠保住我的小命了。”
“我那麼怕死,放心,我指定是不會出事的,放心吧啊。”
哪吒看著唐安滔滔不絕的說著,忽的腦海想到了一些戰亂中的畫麵。
不知他想到了什麼,在那一刻,他的手緊緊握住了火尖槍,身上的三昧真火突然暴起。
“哪吒?怎麼了?”
唐安拿手在他麵前擺了擺。
哪吒冒著紅光的眸子,在看著唐安放大在眼前的臉,似長舒了一口氣,褪去了殺意,忽的又笑了。
這種笑,不是嘲笑,不是偷笑,不是暗爽的笑,更不是輕蔑的笑。
是一種……徹底釋懷,明了的笑意。
李靖什麼的,其實根本就沒那麼重要了。
或者說,跟眼前的人比起來,他一文不值。
當年陳塘關,他已經斷了跟李家的親情。剔骨還父,割肉還母,亦是他所選。
四聖試心那一難,是唐安親自帶他走出了過往陰霾。在那時候,他便已經親手斬去了心中所有的桎梏,解決了困他那麼多年的心結。
至於他與李靖的恩怨,是在李靖砸他金身,差點害的他複活無望。如今因果循環已至,當年的賬,確實是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
不過怎麼清算,同時還能保住唐安的安全,是如今的三壇海會大神,可以做主的。
“還有金箍嗎?”哪吒突然伸出手,“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尋得。”
唐安不解,“你要金箍作甚?”
“我突然改了主意。”
“嗯?”
“佛門用塔牽製於我多年,縱我心魔滋長,致使我殺念越積越深。”
“他們想看的,無非是無論我怎麼做,怎麼逃,怎麼反,怎麼掙紮,都改變不了我的命數。”
“就像齊天大聖被壓五指山一樣,塔的存在,如何不是壓在我身上的五指山呢。”
“他們好像都認為,隻要李靖還在,隻要李靖活著,我就會被永遠困在原地,困在那年陳塘關,困在李哪吒的名字和命數裡。”
“可如果,金兜山一難,塔被我反握在手中呢?”
此刻,沒有什麼能比這句話,更有震撼力,更有殺傷力了。
因為沒有什麼,是比哪吒親手握塔,留下活的李靖,更能打西方佛教和天庭的臉了。
他哪吒就是哪吒,逆不逆天命,怎麼逆天命,向來都是他自己做主。
這,才是真的行我隨心,逆天改命!
“掌聲!此處需要掌聲!!!”
唐安手都拍紅了,可激動的心情卻根本表達不了一二。
“說的好!哪吒老弟,俺老孫聽你一言,醍醐灌頂,熱舞沸騰,都想揣著金箍棒,再打他一回天宮。”
楊戩欣賞又欣慰的點頭,“窺得天命,逆得天命,控製天命。”
“哪吒,不愧是哪吒。”
師徒四人對視而笑,無一不是在為哪吒高興。
不過既然大家都有了新思路,新想法,當即便得趕緊在他們的計劃中,做出了相應的改動。
嘶~好像無論怎麼改,李靖都是慘,很慘,慘上加慘!怎一個慘字了得!
金兜山,腳下。
唐安一邊流著鼻血,一邊從水裡抱上來一個個法器。
若是看得仔細些,便能看出,那些可都是金箍棒,乾坤圈,火尖槍,三尖兩刃刀等等……
“我讓你收,我讓你收。”
唐安擦了擦鼻血,還好,隻複刻其形,耗紅不算多,她補的起,也耗的起。
待所有的法器都複刻完成,唐安撿起地上的金箍棒。
“徒弟們,拿好你們的法器,我們朝金兜山上,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