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還可以吸引回頭客。
池宴眼中劃過一抹異色,有些訝異地看了她一眼。
這不就是集卡抽獎麼?
她果然嗅覺敏銳,竟無師自通後世的營銷套路。
集卡有了,盲盒是不是也得安排上?
池宴說出自己的想法後,沈棠寧眼睛亮了亮:“這種法子倒是從未見過。”
她思如泉湧,垂頭在那本冊子上寫寫畫畫,池宴勾了勾唇,在旁邊看著書。
屋外寒風刺骨,屋內卻歲月靜好。
*
池景玉情緒不佳,之前遇到沈棠寧和池宴,被掃了興致敗興而歸。
回府後,侯夫人又對他耳提麵命:“我是不明白了,雲雀有哪裡不好?沈氏如今身子重,又不能近身伺候,還要巴著你不放,她一個妾室哪來那麼大的臉?!”
池景玉眉心緊蹙:“是我不願,和熹微有什麼關係?”
侯夫人重重冷哼:“我不管,反正今夜你必須歇在雲雀屋裡,否則等那個女人將孩子生下來,我就把她送走!”
……
池景玉心情煩悶不已,抬頭瞧著對麵的人。
雲雀正小心翼翼剪著燈燭,朦朧的燭光將她的身影襯得曼妙。
雲雀回過頭來,見他目光沉沉盯著自己,輕手輕腳上前,柔聲勸道:“世子先把醒酒湯喝了吧,否則明早起來頭疼。”
池景玉來之前喝了點酒,他一向冷靜自持,鮮少有這麼放縱自己的時候。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雲雀驚訝抬眼,有些不知所措地怔在原地。
他一把抓過她的手腕,雲雀驚呼一聲,隻見他目光陰沉地逼問:“你想爬我的床?”
雲雀麵頰羞得通紅,她訥訥好一會兒,微抿唇:“世子,您醉了。”
池景玉盯著她半晌,沒鬆手。
她眼底閃過失落,苦笑一聲:“奴婢無意高攀世子,可有些事情,哪是奴婢能做得了主的呢?”
他麵容微怔,鬆了手,麵無表情起身走向床榻:“不用你伺候。”
雲雀低頭看著泛紅的手腕,眼裡閃過不明的情緒。
直至榻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雲雀來到箱籠前,小心翼翼取出一樣東西捧在懷裡。
冰涼的質感硌在手裡並不舒服,她卻嘴角微微上揚,眼裡淌過一抹哀傷。
那是一枚通身漆黑,滿目猙獰形同惡鬼的麵具。
雲雀怔怔地呢喃,沒有發出聲音,但口型說了兩個字:
殿下。
良久後,她眼裡的神色慢慢變得堅定下來。
娉婷姐姐死了,但沒關係,還有無數個娉婷,她願意代替她成為殿下手裡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