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替父皇擋下,那之前的事都可以一筆勾銷,誰知這樣的機會,竟叫池宴搶了先!
這對夫妻果然克他!
溫瑤一臉心有餘悸來到沈棠寧跟前:“寧寧,你夫君力氣也太大了吧!那麼重的桌案,他直接就掀起來了,還能甩出去那麼遠!”
麵對眾人好奇的目光,沈棠寧清了清嗓子,麵不改色胡謅:“都是經驗積累,我夫君他從前性子跳脫,時常被我婆母棍棒伺候,一個逃一個追,時日久了也練就了一身上躥下跳的本領……”
強烈的心虛讓她忽然有些編不下去。
溫瑤撓了撓頭,眼神逐漸費解:“上躥下跳的本領?這麼一說,也是一門絕活!”
“……”
彆說,編謊話也是一門絕活。
——
“愛卿危難之際卻有如此膽識,此次若非是你,朕恐怕……”崇德帝麵色一沉,抬眼端詳池宴,“你想要什麼賞賜?”
池宴認真思考片刻:“陛下龍體乃是國之根本,身為臣子義不容辭,至於賞賜……”他話音一轉,謹慎地問,“這是可以說的嗎?”
崇德帝嗤笑一聲:“但說無妨。”
池宴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臣比較俗,金銀珠寶什麼的都不挑,您看著給就行。”
他要是什麼都不要,反而讓皇帝不放心,擔心他會不會挾恩圖報,這個時候提加官晉爵太功利,不如主動開口要些無關緊要的賞賜。
崇德帝笑了起來,眼神意味不明:“你這小子倒是不扭扭捏捏,還算是坦誠!也罷,朕的國庫裡還有幾樣珍寶,放著也是積灰,就賞給你了!”
池宴坦然受之:“謝陛下賞賜!”
崇德帝眸光陰鷙,徐徐出聲:“這場刺殺案,朕就交給你來查。”
池宴有些驚訝地抬頭:“可臣並沒有查案的經驗。”
術業有專攻,他也不敢擅自托大。
“怕什麼,刑部和大理寺都會從中協助你。”崇德帝深深看他一眼,“這可是實績,你不是想做大官,這便怕了?”
池宴心念一動,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再推辭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他拱了拱手:“臣領旨!”
……
沈棠寧斂了斂眉:“此事有利有弊,若是查不出來,當心陛下問你的罪。”
她擔心的還是發生了,出風頭的後果就是,他們從局外人成了局中人。
當真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池宴慢條斯理除去鞋襪,語氣散漫:“查不出來,最多功過相抵麼,陛下還能要我的腦袋?”
見他心態平和,沈棠寧也鬆了眉:“你倒是心大。”
池宴拽著她倒下,手撐著頭語氣戲謔:“怕什麼?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安心睡。”
沈棠寧眨了眨眼,被他用手遮住眼睛,嗓音低柔:“阿寧聽話,乖乖睡吧。”
她眼睫微顫,緩緩閉上眼。
——
刺殺案鬨得沸沸揚揚,朝宴結束後,緊張的氣氛仍未散去。
本以為會暫時消停幾日,不料很快又發生了一樁轟動朝野的命案!
次日一早,兩人驚醒,池宴匆匆出去。
沈棠寧擁著被子惺忪地望著折返穿衣的他,隻見他神色鄭重:
“齊國二皇子薑珩,今早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房中!”
她倏然睜大了眸,瞌睡也醒了:“誰?薑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