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的父親呢?”
顧景春立刻掩麵拭淚,低聲啜泣。
“女兒命苦,寶兒的父親早早地便去了。”
顧夫人聞言,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
但這一口氣還沒鬆多久又提了起來。
她跟顧巍昂對視一眼。
這三皇子就算是個傻子,也不能養彆人的孩子啊!
顧夫人頓時有些懊悔,早知道,早知道她就不將此事做的如此高調了。
那樣他們還能將孩子暗中給處理了,可偏偏現在當著這麼多夫人的麵,這消息就算是想壓也壓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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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
一隊人馬匆匆走過。
而在隊伍最前麵,高坐在馬上的人一身勁裝,冷眸掃視著經過的每一個人。
他目光倨傲,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獨屬於上位者的氣質。
而他的目光掠過一輛普通的馬車時,卻忽而停了下來。
下屬天機見狀連忙打馬跟了過去。
“殿下,可是有什麼不對?”
沈鶴川搖了搖頭。
目光盯著馬車上麵的一束花,思緒卻被拉遠。
“這是什麼花?”
他看著爛漫少女手中的小白花。
長長的一條,像是柳條,小花密密麻麻的簇擁著,很是好看。
“這叫噴雪花,是山裡很常見的花,也是我最喜歡的花,特彆好養活,隨便在哪裡都能生長。”
“長冬有儘,枯木簪春。”
但落在他的耳中,卻隻剩下三個字。
“好養活?”
“那豈不是和你一樣?”
女子聞言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我可不好養活,要想養活我,可是需要很多很多銀子的。”
他笑。
“那我就準備好多好多的銀子,一定將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你又說我胖!”
女子說著便趴到他懷中捶打起來。
那小手一下一下的垂在他的心上,讓他現在心頭都是一陣陣的生疼。
天機見沈鶴川一直盯著那馬車,立刻派人去打聽了一番,
“殿下,這是永安侯府的馬車。
今日,永安侯府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兒,特地舉辦了宴會為她洗塵,您要不要去看看?”
沈鶴川看了永安侯府的牌匾一眼,冷哼了一聲。
“一個鄉野之女有什麼好看的,先找奸細要緊。”
說著,一夾馬肚,人就已經走遠了。
天機連忙追了過去。
“殿下,太後讓您儘快進宮一趟。”
“不去。”
“殿下,太後已經下了死命令了,您要是再不去相看那些貴女,她就要將小的扔進蓮花池喂魚。”
“你就說我不能人道。”
“殿下!”
“這個理由上次已經用過了!”
天機一邊說著一邊追了過去。
“殿下,太後也是為您好,現在睿王虎視眈眈,您要是再不早做打算,恐怕對您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