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春幾句話讓楚千嵐一滯。
“除了這個,難道還有彆的理由嗎?”
“不然你又為何現在才來?”
蘭心實在是聽下去了,替自己小姐叫屈,這才道:
“明明是夫人你送去的衣服不合身,小姐本來換上了,但又因為尺寸太小,怕到了宮中讓人家笑話,丟了侯府的臉麵,這才換了下來。
也多虧小姐機智,提前準備了衣服嗎,否則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出發呢。
小姐明明處處替侯府著想,怎麼到了夫人的嘴裡便成了這般無禮之人呢?”
楚千嵐聞言也有些驚愕。
“那衣服不合身,這怎麼可能?”
“我明明囑咐繡娘按照尺寸做的,又怎麼會錯?”
她說完又想到了什麼語氣一頓。
顧景春剛剛回府沒有幾日,她又怎麼會有她的尺寸,她吩咐下去的明明是顧雲錦的尺寸。
頓時,她臉上有些許的尷尬,連忙解釋道:
“這……許是繡娘弄錯了,弄回來我再跟他們算賬,現在時間來不及了,還是先進宮吧。”
說著,她便拉著顧雲錦上了馬車。
兩人上車的動作默契又熟練,誰也沒有問過她,要不要上一輛馬車。
而顧景春輕笑了一聲,自己則上了另一輛馬車。
自己一輛馬車,她也樂得清靜,正好可以在路上好好的休息一番,畢竟一大早便起來忙活,現在實在是有些累了。
隻是,顧景春上車時並未發現,楚千嵐在她上車之後給管家使了一個眼色。
管家點頭,在他們離開後,立刻關上大門,冷著臉去安排去了。
而此時的宮中。
昏暗的地牢裡,慘叫聲不絕於耳。
不段有鞭子抽打的聲音傳來,中間還穿插著火燒皮肉的“滋啦”聲,讓人不寒而栗。
而在這昏暗的環境中,一人著繡金黑衣端正的坐著。
他麵色沉靜的喝著茶,姿態舒適沉靜,仿佛聽不到那些慘叫聲一般,周身都彌漫著一種矜貴清冷之感。
慘叫聲過後,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恭敬行禮道:“回殿下,人已經暈過去了。”
沈鶴川聞言,隨意的轉著手中的扳指。
“既然他不願意說,那就殺了吧。”
來人猛地抬頭,似是不敢相信。
畢竟這好不容易才抓來的人,難道就要將人殺了。
而沈鶴川卻繼續緩緩開口。
“孤聽說,有一種死法叫剝皮抽筋法。”
“此法,就是要現將人的皮撕下來,然後再一點點的割下他的肉,最後才抽出他的筋,還必須要人全程保持清醒,隻有這樣才能保證筋完好無損,不如你就給他安排這個死法吧!”
聞言,那人害怕的咽了一下口水,這才戰戰兢兢的去安排了。
不出片刻,那人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殿下,人已經招了。”
說著便將剛剛記錄的供詞呈了上來。
沈鶴川拿過來看了幾眼,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
“行了,給個痛快吧!”
半個時辰後,沈鶴川已經到了壽康宮的門口。
他也不等人通傳,直接大步的走了進去。
太後正在用早膳,看見沈鶴川進來,她還招了招手。
“來了,用膳了沒有?”
“今日禦廚做了百合蓮子羹,味道還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沈鶴川剛剛從牢房出來,生怕自己身上的味道會衝撞到太後,不由後退了兩步。
“已經用過了,祖母您先吃。”
聞言,太後看了他一眼。
“你彆以為你後退兩步,我就聞不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想必是剛從牢房過來吧,又哪裡有時間吃早膳。”
說著便命人給他又端了一份。
沈鶴川這才坐下拿起湯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