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曜向南舒挪動靠近了些,聲線低沉:“我沒談過戀愛,沒有經驗,還請小南老師多多指教。”
兩人投射下的身影交疊,距離已不是正常男女的社交距離。
南舒隻覺得自己更燙了,連眼眶都散發著溫熱感。
她身子稍微往後倒了些,與霍承曜拉開距離,為自己爭得些許安全感後才開口說話。
距離很近,她說得也就小聲,“我也沒有經驗,沒辦法教你。”
霍承曜眸光一閃,“那隻好日後慢慢摸索了。”
說完他站起身,“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自己隨便逛逛,熟悉一下……”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唇畔擠出四個字:“暫時的家。”
南舒微笑著點頭,目送他走進一樓書房,待到書房門被關上,完全隔絕開兩人的時候,驟然冷臉。
奇怪,太奇怪了。
霍承曜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和顏悅色,要知道這隻是他們認識的第二天。
隨著臉上的溫度恢複到正常水平,南舒的思緒也逐漸清晰。
她是演的溫柔小意,那霍承曜呢,她可不會相信霍承曜是個對她一見鐘情的戀愛腦。
南舒怎麼想都想不通,僅憑她當王媽和管家女兒的經驗無法理解,最後隻能將反常歸結為他本身的不正常。
被刀追著砍會開心的人,實在是不敢苟同。
她聳聳肩,離開客廳往樓上走。
至於為什麼不想她人設崩塌的可能性,或許是南舒打心裡認為,真到了那時,霍承曜一定不會放過她。
*
“哢噠。”
書房門被關上,連同霍承曜的麵部情緒也一同被關起來。
他的臉上已不是在客廳時的柔色,想到方才南舒的反應,他眼裡的晦暗清晰可見。
霍承曜邁著修長的雙腿走到落地窗前站定,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撥通電話。
“喂,找個人,給我盯著南舒,把她的所有行動都彙報給我。”
表麵上看,南舒隻是圖他的身份地位和外貌,但霍承曜直覺不是。
她的眼裡總是單一的情緒,並沒有對他的狂熱,不隻這麼簡單。
“老大懷疑她是被安插進來的?”電話那頭的人問。
“嗯,她有目的,但沒有危險。”
“好的老大,對了,剛剛王總的助理邀請您去明天晚上在島上的山頂廣場舉行的晚宴。”
“好,知道了。”
不知想到什麼,霍承曜囑咐道:“造型團隊多叫幾個人,你看著安排。”
電話掛斷,霍承曜看向窗外的小花園,將近傍晚,陽光變得昏黃,為爭奇鬥豔的花卉鍍上一層金光。
花園有顆黃薑花,翠綠的葉片上,一隻蘭花螳螂正在捕食,而在它後方不遠處的樹上,有隻黃雀正在虎視眈眈。
蟲鳴和鳥叫在耳邊交雜著響起,南舒懶洋洋地趴在彆墅天台的欄杆上,一直緊繃的情緒終於得到放鬆。
站得高看得遠,南舒能清晰地看見遠處碧藍的海。夕陽西下,為海水灑下了星星點點的金粉。
美景當前,南舒拿出手機哢嚓拍了一張,發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