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正盤算呢,電話傳令兵高聲報告:“槍炮部門長報告,主炮穿甲彈告罄。”
“啥?”王義大驚,“這才交戰45分鐘,就打完了穿甲彈?”
電話傳令兵:“我隻是傳達,具體請詢問槍炮部門長。”
王義立刻跑到艦橋後部打開牆上的開關,對著話筒:“槍炮長,主炮炮彈怎麼回事?”
“本艦已經高強度發射了四十五分鐘,各炮備彈隻剩下百分之二十,麥金托什正在組織水兵把副艦長安排存在娛樂室的炮彈拿出來。”
好像起航前夏普少校是說過,利用娛樂室和水兵艙儲藏了炮彈和額外食物給養。
在海上釣魚的時間太長了,王義都忘了這條了。
槍炮長繼續報告:“目前我正在安排水兵冷卻炮身,清洗炮膛,如果要再次射擊,請等待三十分鐘!當然緊急情況五分鐘也能開火。”
擊沉了查理1之後,沒有新的火力方案,主炮自然就停火了。
王義:“你們做得很好,但是三十分鐘太長了,20分鐘就完成工作。”
“Ae&bp;ae,r!”
關上開關,王義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媽的我打了全艦百分之八十的彈藥,才擊沉了目標查理1,而且總共才打中三發!
這也太浪費了,地球上隻有白頭鷹才打這樣的仗!
哦,我就是異時空白頭鷹,那沒事了。
這時候其他艦艇還在傾瀉炮火,數量更多的聯眾**艦至少在場麵上占據了優勢——但陣型一塌糊塗。
扶桑帝國艦隊那邊,查理1沉沒之後,已經發射完魚雷的查理2帶著同樣魚雷打光了的查理3查理4調頭就跑。
扶桑的驅逐艦都是尾部兩個雙聯裝主炮炮塔的設計,這種時候就發揮出了作用。
隻是扶桑的炮射速太慢了,和聯眾國驅逐艦根本沒得比,王義甚至感覺不到扶桑驅逐艦在反擊。
而且扶桑驅逐艦的射擊精度他也沒感覺出來,切了戰艦視角就能看見落點都在遠離奧班農預測航線的地方。
王義也挺疑惑的,穿越前他看很多資料吹鬼子炮很準啊,也沒有準到哪裡去嘛!
他剛這樣想,就聽見遠處一聲巨響。
瞭望手反應很快,大喊:“奧利維拉號中魚雷了!”
王義大驚,他明明已經通知過友軍敵人驅逐艦發射魚雷了啊!
他切回本人視角,打開無線電喊:“敵人發射了魚雷!敵人向著重巡編隊發射了魚雷!注意觀察和回避!”
奧班農位置好,不用擔心敵人魚雷,但不代表其他驅逐艦不用擔心。
王義重複了一遍喊話,DD426梅拉號回應:“知道了奧班農,我們的瞭望手在看著!”
話音未落外麵又傳來一聲巨響。
瞭望手:“格拉夫斯號中雷!”
王義跑到另一側的翼橋,看向格拉夫斯號,這船比較幸運,艦首中雷,隻要隔艙沒有破損還是有可能開回車布港修理。
格拉夫斯號逐漸減速,顯然是艦首外形被破壞導致阻力增加。
幾乎同時奧利維拉號上一發信號彈升空。
瞭望手:“奧利維拉號棄艦了!”
王義忽然感覺整個艦橋上彌漫著沉重的氣息。
己方好不容易擊沉了一艘驅逐艦,結果一眨眼時間,敵人的魚雷就連獲兩個戰果!再高的士氣也會遭到當頭一棒。
更要命的是,還有31枚氧氣魚雷在海裡奔馳,每一發對驅逐艦來說都足以致命!
這三十一枚魚雷向著此刻第九特混艦隊最大的依靠:三艘重巡去了!半路上這些驅逐艦隻是添頭!
傑森上尉:“我們再勸一下凱利將軍吧!”
王義搖頭:“不,在他的視角自己在魚雷最大射程外,很安全,沒用的。”
他打開內線的開關,對話筒說:“戰情中心,我需要一條新的航線,占領陣位攻擊目標阿爾法。”
阿爾法和貝塔兩個代號被分配給了兩艘扶桑重巡,現在這兩艘船正排成單縱陣,和同樣單縱陣的三艘聯眾國重巡激烈炮戰中。
而敵人的驅逐艦打完魚雷跑了,兩艘重巡就失去了驅逐艦屏衛。
隻能說扶桑海軍重巡戰隊和水雷戰隊之間協同不是太好。
當然也可能是剛剛自己乾掉的查理1是驅逐艦隊的旗艦,驅逐支隊的司令官在上麵。
王義回憶了一下剛剛被擊沉的查理一桅杆上的旗幟,好像沒有看到將旗。不過驅逐支隊也可能是大佐來領導,將軍要坐輕巡的,畢竟隻有輕巡的廚房才能提供手握壽司和牛排。
“艦長!”夏普少校的聲音從擴音器傳出來,“航線製定完成,轉向方位291即可!”
王義看了眼艦橋裡的機械海圖桌,答道:“謝謝。”
“不客氣。”夏普少校答。
王義本來想直接自己下令轉舵的,反正他在戰艦視角掌握方位很簡單,但剛張嘴就看見傑森上尉在無所事事的玩帽子帶,便下令道:“讓我們轉向方位291,傑森上尉!”
“是。”上尉大喜,立刻下達口令,“左舵!”
顯然他已經在腦海裡預演怎麼掌舵了。
舵手:“左舵!”
王義出了艦橋,站在翼橋上叉著腰,看著沸騰的海麵。
“艦長!”聲音從斜上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