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牢門一根根粗木之間的空隙,他看的清楚,房間裡沒有窗戶,一張床,兩把椅子,兩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被關在裡麵,一個站著,一個坐著,站著的一身黑衣,英氣勃勃,女扮男裝,坐著的一身綠衣,肌膚雪白,柔情似水。
二當家的,怎麼留下了兩個大美女,還被關在了牢房裡?
大嵐山的土匪從不打家劫舍平頭百姓,不用說,這一定是官府或富貴人家的家眷了。
難道說,這是給他留下來當壓寨夫人的?
王和垚正在思量的時候,女扮男裝的黑衣少女衝著牢房外的王和垚幾人喊了起來。
“我說你們兩個,趕緊放了我們!官軍殺進來了,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黑衣少女聲音脆亮,頭發烏黑,肌膚白裡透紅,一雙眼睛似秋水一般,女扮男裝,配著她修長婀娜的身材,俊俏異常。
王和垚和鄭思明目光一對,都是莞爾一笑。
“你的官軍已經被打敗了,沒人能救你們了!”
鄭思明冷冷一句,負手而立,懶得搭理牢裡的二人。
“高個子,你說的是真的?你們要怎麼樣?”
黑衣少女著急地問了起來。就連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綠衣少女,也是抬起頭來,看著王和垚等人。
王和垚不由得心中一蕩。綠衣女子雲鬢花顏,一雙眼眸清亮,猶如深淵,豔光四射,讓人自慚形穢。
他猛然想起後世一部小說中的一段話來:
“多少交談幾句以後,誰都不能不對她懷有好感。她就是這種類型的女性,嫻靜、理智、幽默、善良,穿著也總是那麼華貴而高雅。我非常喜歡她,心想如果自己有這樣的戀人,壓根兒就不會去找那些無聊的女人睡覺……”
這樣水一般的女子,上天的恩賜,怎麼讓他的心噗通、噗通……
“哎,問你呢,小白臉,你在瞎看什麼,挖了你的狗眼!”
黑衣少女看著王和垚色眯眯的樣子,走到他麵前,隔著牢門搖起手來。
“大美女,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被關在這裡?”
王和垚臉色一紅,收回了目光,回到黑衣少女身上,心臟又不爭氣的狂跳了幾下。
這個黑衣少女,又讓他想起軍區總院那個1米75的大長腿來,總是忘不了。
他看了看傲然而立的鄭思明,暗暗佩服。
這小子,高大威猛,風度翩翩,的確有不看美女的本錢。
不過,這兩個女子,太柔太颯,紅顏禍水,難道是這樣的?
天生尤物,誰這麼優秀,說出這樣的話語?受過義務教育沒有?
大美女!
黑衣少女不由得臉上發紅,目光閃爍,瞄著王和垚。
“小白臉,你們真不是土匪?”
又是“小白臉”,王和垚暗自發笑。天天在訓練場上風吹日曬,難道還能是護膚良方不成?
“我們當然不是土匪了!”
鄭思明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黑衣少女,不耐煩地開口。
“快說,你們是什麼人?不然我們要走了!”
也許,從黑衣少女身上,他覺察到了雙方階級固化的差異,不是一路人。
“你們不是土匪!你們不是土匪!”
黑衣少女連說兩遍,轉過頭,麵對著綠衣少女,興高采烈地拍手笑了起來。
綠衣少女微微一笑,並沒有欣喜若狂。
“神經病!老五,我們走了!”
耳濡目染,鄭思明吐出一句王和垚的話語,掉頭就要離開。
“你說什麼壞話?你有沒有家教?”
黑衣少女耳尖,立刻變了臉色。
神經病,怎麼聽也不是什麼好話。
“救了你,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你有家教,我怎麼沒有看出來?”
鄭思明冷冷回了一句。
驕橫囂張,他最討厭這樣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的紈絝子弟了。
“小白臉,你過來一下!”
黑衣少女氣的臉色通紅,她向王和垚招手,手腕晶瑩,王和垚又是一陣心跳。
“你為什麼不叫他過來?他可是我大哥。”
王和垚下意識走了過去,開起了玩笑。
小白臉!他雖然天生曬不黑,但也絕不白。這小白臉,他真是浪得虛名。
“他是你大哥,但你是管事的!”
黑衣少女急道:“快打開牢門,放我們出去!”
鄭思明和王和垚麵麵相覷,鄭思明嘴角一撇。
“你是管事的,你說了算!”
王和垚尷尬一笑,走向了牢門。
“你是大嵐山巡檢司的王和垚?”
忽然,綠衣女子站了起來,風擺楊柳走到了牢門口,目光停在了王和垚臉上。
鄭思明和黑衣少女都是一驚,分彆看向了綠衣女子和王和垚。
“你怎麼知道?”
王和垚也是一驚,麵上不動聲色。
綠衣女子身材高挑,黑衣少女已經是女子裡麵身材高的,她比黑衣少女還要高出小半個頭,最少也是後世一米七幾的身高。
震驚於綠衣女子的美貌是有的,不過這一次,王和垚並沒有失態,臉上儘量保持著迷人的微笑。
他自己也知道,這絕不是純潔的革.命愛情,最多是貪彆人的色而已。
美人,那是和權力金錢分不開的,和矮矬窮的**絲們,一毛錢關係沒有。
“你救了我弟弟,我爹和洛佩斯神父對你推崇備至,說你是不世出的算學奇才。餘姚六君子,你排名第五,下麵還有一個女子排第六,是與不是?”
綠衣女子聲音輕柔,徐徐說了出來。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