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_在修真遊戲被刀四次這正常嗎_思兔閱讀 

14 第十四章(2 / 2)

尹蘿直接道,“想給你買新衣裳。”

沈歸鶴腳步頓住。

他並無斥責意味地道:“瞎想什麼。”

“掌櫃是個念舊的善人,有些事並沒有那麼嚴重,他總想著罷了。”

尹蘿聽出他的言下之意,不依不饒地道:“可是他罵你。”

“我那時本就是乞丐。”

沈歸鶴安然道,“年紀小,才分外在意這個名頭。”

從他臉上看不出有半分對過去的回避與羞赧,他磊落坦蕩得似乎不曾有過陰霾。

尹蘿卻覺得,他不是在意“乞丐”的名頭,而是終於有了容身之所,所以要那麼認真地同他人強調。

他不再是乞丐。

他有名字、有家了。

沈歸鶴對千鶴宗、對這座城池的在意保護,就是最佳印證。

過了幾日。

尹蘿發現端倪:沈歸鶴好像沒錢了。

雖說他平時就過得挺簡樸,但他總會給她投喂各種東西,一度讓尹蘿以為自己是不是看上去特彆營養不良。

最近幾天這種投喂都沒有了。

他還特彆勤快地在接各地任務。

——那他在客棧還點了那麼貴的滿滿一桌菜!

“你是不是沒錢了?”

尹蘿問得堪稱直白。

她在沈歸鶴麵前沒有任何負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沈歸鶴絕對不會跟她生氣。

沈歸鶴放下手中的書簡:“怎麼問這個?”

他跟她說話的時候,也都會先擱置事情,認真地聽她說。

尹蘿發現他沒有正麵回答。

想了想,不要拆穿他,便說想去逛街,邀他一起去。

沈歸鶴明顯遲疑了。

當然了。

他又沒錢,以為她找他去付錢的吧。

尹蘿不由分說拉著他出門。

真·逛街。

從頭到尾主打一個走馬觀花、分文不花。

末了,尹蘿嚷著肚子餓,買了一堆小吃,強行給沈歸鶴塞了一半。

沈歸鶴抱著東西回不過神的樣子實在呆萌。

尹蘿忍俊不禁,大笑出聲。

沈歸鶴便也慢慢地笑了。

燈影憧憧,君子如珩。

昏黃暖光聚集如火焰燃燒。

尹蘿在某個節點不期然停下,看見沈歸鶴依然站著原地,就那麼安靜地望向這處,目光柔和縱容。

她心跳加快幾分。

然後就發現沈歸鶴其實是在看她身後攤子上的一根簪子。

尹蘿:“……”

誰被美色迷了眼。

沈歸鶴對她的好感數值很高,但下方的標注一直都是“友情”,從未變過。

對不起,我這個大骰迷因為美色短暫地玷汙了我們的友誼。

尹蘿心中懺悔。

那根簪子並非金雕玉琢的珍品,樣式卻特彆,通體潔白的兔子雕刻得栩栩如生,綴在最前頭,玉中的那點雜質正好成了它的雙眼,前爪提著燈籠形狀的流蘇,小巧又可愛。

眼光不錯嘛。

不過這是要送給誰?

尹蘿淺淺思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款拿下了簪子,轉身就遞給沈歸鶴:“諾,拿去送人吧。”

沈歸鶴不解:“為何要送給彆人?”

如果沈歸鶴不是這麼個聖父到過分的性格,尹蘿是不會多嘴這一句的。怕就怕沈歸鶴直接把這簪子好好放置歸藏,覺得她買下的禮物不能再拿去送。

尹蘿試圖比劃:“這不算是我送你的東西,隻是我搶先付錢了。畢竟你替我付過很多次,所以這就是一樣你變相自己買下的東西。”

“你——你能理解嗎?”

沈歸鶴:“……”

尹蘿:“……”

她放棄比劃,滿臉認真地道:“拿去送給心上人吧。”

這一看就是女子會喜歡的樣式。

難得沈歸鶴也有看中的東西。

萬一被彆人買走、即便買下又無法送給心中的那個人,不就成遺憾了嗎?

沈歸鶴怔鬆片刻,垂下眼,唇角彎起。

比起愉快,似是無可奈何。

……

尹蘿忽然很想知道,現在究竟能不能和她打遊戲的世界線重合。

她讓守二去打聽沈歸鶴身邊有沒有出現過什麼女子。

守二:“……”

見過再多大風大浪,這會兒也要呆住的。

真的不可以再多人了小姐。

這使不得啊!

尹蘿沒聽到守二的回答,抬眼就看見守二驚恐又擔憂的表情,目光詭異而飄忽。

尹蘿:“?”

打聽沈歸鶴是什麼禁忌嗎?

怕成這樣?

“你若是不方便……”

尹蘿話說到一半,守二立馬截斷:

“屬下必定辦妥!小姐不必再找他人。”

這、這可不能被彆人知道。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風險!

尹蘿不明就裡,鑒於守二的專業素養,還是不再多說什麼。

言歸正傳。

尹蘿輕咳了聲,問:“沈歸……沈公子將禁術帶回嘉虞,研究出什麼了嗎?”

“去年年末,嘉虞那邊還捎了封信過來。”

守二板著臉回憶道,“近日卻是沒什麼消息,小姐要想知道具體,還是得問問大公子。”

尹蘿回味著嘴裡苦澀的藥味,心想要不是為了喝這玩意兒,她這會兒已經在和尹飛瀾鬥智鬥勇了。

她走到桌前,要了紙和筆。

動筆前想到某件事:“謝驚塵為什麼能聞到我身上的妖氣?”

守二訓練有素地給出答案:“謝公子自小便能感知妖魔氣息,對其極為敏銳。”

“算是謝家的秘技?”

“不。”

守二道,“偌大謝家也就他一人如此。”

偶爾會有幾個世家出現特殊血脈,分彆有各自不同的天賦。

譬如尹家的赤炎血脈,五代之間就出了尹飛瀾一個,修煉尹家功法事半功倍,而且特彆抗凍,自己就是行走的大火爐。

赤炎丹這東西就是尹家研究出來的,造價昂貴,售出價格不菲。就尹蘿屋裡常用著的這些赤炎丹,要不是本就產自尹家,燒錢層次立馬更上一個台階。

尹蘿扯了扯嘴角:“那他還真是……天賦異稟啊。”

有天賦到直接和她犯衝。

從此痛失心靈淨化。

尹蘿在回憶很久以前看過的通關要求。

這個遊戲過大的地圖和完整世界觀衍生出了豐富多樣的玩法,有通關的選項,也有高自由在其中隨著時間流逝與人物共度的內容。

尹蘿當然選擇了後者,要不然和打彆的遊戲有什麼區彆?

那個通關攻略她就草草看過一眼,其中結婚這項太特彆,加上她攻略計如微的時候特意注意了這點——萬一成了,千萬不能和他結婚。

現在來看,屬實是天真了。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她能記起。

天下第一和刻骨銘心。

前一個打死也不可能了,後一個……

哪方麵的刻骨銘心啊?

把人狠狠打一頓是不是也算?

尹蘿絞儘腦汁都沒能扒拉出其他通關要求,怪就怪她不是按部就班看完攻略和提示再進場的遊戲狂人。

我打遊戲就是不認真嘛!

是為了輕鬆和快樂來的QAQ

“小姐!”

守二訝然的聲音響起,“您快看!”

尹蘿喪氣地循聲看過去——

擱置在窗台的流虹玉蘿緩緩舒展枝葉,葉片原有的碧色消退,逐漸綻出流光溢彩的絢爛,錯落有致地在葉片上交錯,像是流淌的彩虹。

好漂亮。

果真物如其名。

尹蘿的心情莫名跟著放鬆舒展了。

院中打擾的婢女們不約而同地被吸引,圍攏了來觀賞。

“前幾天侍弄玉蘿的夕兒還說該開了,沒想到今日就在小姐身邊綻放了。”

“聽人說對著流虹玉蘿可以許願?”

“那種誆人的說法你也信……不過確實是好兆頭!說明小姐日後肯定會順順利利,和蕭家公子情好甚篤!”

那人話說了一半便覺不妥,緊急找補,偷偷去看尹蘿的表情。

尹蘿正伸手去碰流虹玉蘿的葉子。

葉片微微蜷曲,再展開。

光芒愈盛。

“看來這流虹玉蘿也很讚同啊!”

尹蘿眼睫輕扇。

偏偏是這時候開。

像是某種預示。

謝驚塵在花池邊稍站了站,去往樹下。

據尹家侍從所言,這棵樹是尹家主與其夫人定情時種下的。

尹飛瀾念及此,又因為這樹魅終究未徹底成型,沒有命人將其鏟除。

謝驚塵繞著樹走了一圈,霍然抽出劍,筆直地沒入樹乾,劍身未撼動遲滯分毫。

“謝公子!”

驚慌失措的聲音。

花園中的侍從急忙朝這邊跑了幾步,顧忌著什麼終究沒有上前。

謝驚塵在石台落座,驚塵琴置於膝上。

琴音曼妙,卻比昨夜更加迫人。

聲聲有如實質,引著空氣漣漪般層層蕩開。

侍從們齊齊往後退出一段距離。

離得遠了,才看清樹的周圍不知何時已布好了陣。

陣眼便是那棵樹。

淡薄的光暈自八方升起,彙聚成天羅地網,法陣在空中顯現形製,從樹頂壓下,直至地底深處。

那把劍沒入的地方,黑氣爭先恐後地湧出。

……

“謝濯把那棵還未蛻化的樹鎮靈了?”

尹飛瀾自文書中抬起頭。

守一:“是。守三當時在場,說謝公子突然出手,省了不少力氣。”

鎮壓祛邪這種事,沒有比交給謝家人更合適的了。

謝濯還是此輩翹楚。

尹飛瀾不是沒想過讓謝濯順手幫個忙,拉不下麵子是一說,心氣不順,絕不肯在謝家人麵前顯出有求於人的姿態;二來鎮靈用在這還未成形的樹魅上,著實是大材小用,耗費靈力心力不說,又不是沒有彆的法子可用。

種種考量,還是作罷。

謝濯卻主動出手了?

尹飛瀾思索片刻,道:

“你將經過仔細說來。”

守一怕自己的轉述有所遺漏,特意將守三帶過來現場複述。

聽完後的尹飛瀾:“…………”

事情可供說道的關節太多,一時間他竟不知從何說起。

比如尹蘿為什麼主動去和謝濯攀談?

為什麼眨眼間這兩人還摔扶到了一處,跟著的守二手腳是斷了嗎?

那殺千刀的樹魅都退回原樣了怎麼還出來巴巴地做紅娘?

……

最大的問題,自然還是謝濯突兀的出手。

尹飛瀾久久不語。

守一和守三對視一眼:

難不成這事還有他們忽視了的重要信息?

守一抱拳道:“敢問大公子,可是有什麼我等遺漏了?”

尹飛瀾深吸了一口氣:“沒有。”

“那……”

尹飛瀾麵色怪異,靜默稍許,語帶諷刺地道:“謝公子許是在計功補過吧,待會兒送些謝禮去,切莫失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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