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要被吃了……哈哈……”
羊脂球瑟縮在最角落,沉默不語,隻是偷偷地打量著四周。
她記得,那個給自己錢買東西吃的好心人,似乎沒出現過,就連最開始遊輪被屠殺那會,也沒見到他。
他去哪裡了?
她抿了抿嘴,忽然聽見耳畔傳來惡毒的咒罵:
“羊脂球,都是你個賤人害的!你母親生你難產而死,你父親養你重病而死,你現在靠你的死父母蹭了張船票,就要把我們也害死了!”
她微微一愣,扭頭就看見,那名妝容花掉的貴婦人正在又哭又鬨地咒罵。
羊脂球垂下頭,被捆住的雙手互相緊握:
“我還以為你們有多高貴呢,原來,也是會怕死的啊。”
貴婦人萬萬沒想到羊脂球竟然敢還嘴,愣了一愣,更加激烈地咒罵著。
此時,一名原住民不耐煩了,走到貴婦人身邊,一巴掌扇在了其臉上:
“吵嘛吵!等下第一個把你送上去!”
扇完巴掌,他有些嫌惡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粉底,將其在獸皮裙上擦掉。
在那原住民路過的時候,羊脂球忽然問道:
“先生,我們會被煮了吃掉嗎?”
原住民詫異扭頭:
“不,俺們不吃人肉。”
就在眾人鬆了一口氣時,那原住民又接著道:
“俺們隻是喜歡用人油,這會兒,正要煉人油呢。”
……
另一邊。
於勒剛踏入巨石陣,就感覺到鋪天蓋地的霧氣湧來,仿佛要將他溺死。
隻是,隨著浪潮之心的跳動,霧氣所帶來的不適感迅速消失。
“奇怪……”
感受著周遭的一切,於勒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自己,但仔細一探查,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數次嘗試無果後,他摸出羅盤,確認了一下——不出預料,羅盤在這裡麵也失靈了。
指針無規律地亂轉著,甚至給於勒一種錯覺,它好像想豎起來轉似的。
而卡爾的血跡也從視野中消失,再難以感應到。
“那就隻能指望地圖了……”
展開地圖後,於勒注意到,手裡的羊皮古卷開始散發出一種亙古久遠的意味。
好似在片刻間,它便走完了數千年的曆史。
嗅到那獨屬於秘史的“味道”後,於勒的精神也逐漸振奮起來。
他能感覺到,自己如今能真正放開手腳,儘情施為。
獨屬於秘史的法則,在此地無比充盈!
“秘史……難道說,這處巨石陣,其實是封印了某段被塵封的曆史嗎?”他不免如此猜測。
若非如此,秘史也將無法展開力量。
不過,此時此刻,於勒也終於確認了一點,起碼秘史並非必須要在第六史碎片之中晉升,在這種地方也行。
“那就先去離我最近的地方看看吧……”
他的手指在地圖上緩緩滑動。
最終,落在了那處離自己最近的標記點。
上麵的符號,形似一隻血色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