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弟子附近的同門聽到這話,趕緊解釋說道:“姚師妹,孟師弟即便參加,也不會在第一輪碰到戚百川的。”
內門大會已經舉辦過很多年,規矩早就清晰,像是這樣的諸峰種子弟子,是不會早早分在一起的,他們大概會在後麵隻剩下數人或者最後才會碰上。
這樣也是為了儘可能讓諸峰的種子弟子走得更遠一些,讓內門大會更精彩一些。
不然第一輪便有兩強對決,到了最後一輪,觀賞性反而有可能不如第一輪。
姚姓師妹被這麼一提醒,這才想起之前的流程,尷尬一笑,“反正不管怎麼說,孟師兄肯定是比戚百川更強的。”
“沒打的事情,你們怎麼知道?”
忽然,一側響起一道聲音,一位蒼葉峰弟子看著姚師妹說道:“就隻會嘴上說嗎?”
“這……”
姚師妹被突然頂了一句,一時間有些緊張,臉因為緊張變得有些紅,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倒是很快有青溪峰的師姐替她解圍,“孟師弟已經要破境入玉府,這戚師弟還在靈台境,兩人上山時間差不少,誰更厲害,還需要說?”
聽著這話,那位蒼葉峰的弟子整個人也愣住了,想要反駁什麼,但想著也的確是這個道理,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遊師妹,即便孟寅要比戚師弟更強,但他難道就比得上於師弟?要知道,於師弟上山的時間,也隻比孟寅早一年而已。”
蒼葉峰的許由看向這邊,微笑開口,他便是當初收了孟寅東西的人,此刻開口,自然是回護蒼葉峰的弟子。
“有什麼好爭的,等孟寅出關,和於渡打一場便是。”
青溪峰兩位女弟子有些說不出話來,但顧鳶不知道何時來了場間,許由一看到這位在諸峰頗有凶名的顧師姐之後,也隻是乾笑一聲,不敢再說什麼。
“顧師姐。”
兩位女弟子感激地看了顧鳶一眼,姚師妹更是問道:“顧師姐,孟師兄能趕上大會嗎?”
顧鳶看了她一眼,另外一位女弟子則是趕緊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又一次說了一番規矩。
姚師妹聽完之後,才心虛地看向顧鳶。
顧鳶倒也不計較什麼,隻是看了一眼場間,孟寅不參加之後,這靈台魁首,八成就要落到戚百川頭上了。
本來想著有孟寅奪魁,說不定能讓青溪峰從上次內門大會的第三變成這次的第二,可如今也隻能寄望於其餘青溪峰弟子儘可能拿到好的名次了。
隻是這第二和第三,實際上差距還真的不小。
……
……
廊道裡,白鶴觀和南天宗的位置相鄰,有些坐不住的吳觀主走到那邊程山的身側,看了一眼不遠處一身紅衣的顧意,笑道:“程道友這次帶著這丫頭來,隻怕要失望了。”
程山和吳觀主也是好友,聽著這話,倒也知道他的意思,隻是擺手道:“能出來看看就算是長見識,至於看不到劍修,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
在慶州府,重雲山是實實在在的第一宗門,加上南天宗和重雲山的關係不錯,平日裡有不少事情,都能讓重雲山幫個忙,但唯獨就是這劍修的事情,重雲山自己都是一團糟,肯定也就是愛莫能助了。
“不過那丫頭的根骨不錯,好生曆練,當有一番成就。”
吳觀主笑了笑,忽然壓低聲音道:“我那關門弟子也是不錯,要不然你我今天就把事情定下?”
程山一臉詫異,“吳道友,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都是什麼世道了,哪裡還有師長指婚的事情,要尋誰做道侶,那都是顧意那丫頭自己的事情,更何況,她才多大?吳道友你這般迂腐,真是讓我意外,莫要再提此事!”
吳觀主聽著這話,也有些尷尬,悻悻然道:“我也隻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
程山也是很快便轉移話題,“這靈台之爭,估計也就是那蒼葉峰的戚百川奪魁了,聽說此境裡還有個青溪峰的孟寅,不過這次不曾出現,無法上場。”
吳觀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點頭道:“這戚百川的根基打得極好,理應是要奪魁的,重雲山不愧是大宗,這樣的弟子都有,隻是有些可惜。”
程山挑眉問道:“可惜什麼?”
吳觀主認真說道:“可惜就可惜在,他不是我白鶴觀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