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渡和單商分出了勝負。
沒有太多意外,於渡贏了。
單商沒有多說什麼,轉身便要走,於渡卻叫住了他,笑道:“單師弟,這麼著急做什麼?好生修行,興許三年後的天門之爭,你我還能再戰一場。”
單商聽出了他的意思,沒說話,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於渡笑了笑,倒也沒有非要去聽到那一句於師兄,隻是轉頭看向了那牌子上自己的名字位次變化。
勝過單商之後,他便已經是玉府境的魁首了,蒼葉峰的三境奪魁,已成第二,但實際上其實也可以說是成了,因為在天門境裡,蒼葉峰那位大師兄鐘寒江,在天門境裡有著絕對的優勢,諸峰弟子,無人能與之比肩。
三年前的內門大會,他便是在玉府境裡,以絕對的碾壓姿態,拿下的魁首。
如今三年過去了,他早已經天門巔峰,早已經沒了敵手。
“為什麼?”
就在於渡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人群裡忽然發出些驚呼聲,一個少年來到雲坪前,不知道和那位長老說了些什麼,然後眾人便聽到了那個少年的疑問。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那個人是誰?”
有人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少年,有些好奇。
“是青溪峰的弟子……啊,是那位在內門大會前閉關的孟寅!”
有人很快開口,點破孟寅的身份,但卻又忍不住震驚起來,他是在內門大會之前閉關要破境入玉府的,如今出現了,這豈不是說,孟寅才上山一年多,便已經成為了一位玉府境的修士?
這也實在是有些快了。
但他現在出來之後,在這裡乾什麼?
那位朝雲峰的長老看著眼前的孟寅,眼裡也有些欣賞,雖說孟寅並非他們朝雲峰的弟子,“山規便是這樣定的,你報名之後,又缺席比試,現在甚至都不是靈台境了,自然沒辦法參加了。”
孟寅皺眉道:“就不能讓我和他打一場?我現在也是玉府境。”
孟寅說的他,當然是剛剛奪魁的於渡。
那位長老無奈道:“這哪裡有這樣的前例,況且你才剛入玉府境,哪裡是他的對手?”
於渡已經是玉府境的巔峰存在,在山中也就隻有幾人能夠跟他一戰,孟寅雖然在靈台境內被人寄予厚望,但是他已經錯過了靈台境的比試,破境之後,自然而然就在玉府境裡沒了優勢。
“這是孟師弟吧。”
於渡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看著孟寅微笑道:“先要恭喜師弟破境,不過即便不論山規,就是非要和我一戰,隻怕也是有些勉強,倒不如好生修行,等著三年之後的內門大會,若是我不曾破開天門,自然有機會和師弟較量。”
孟寅聽著這話,眼眸裡溢出些怒意,正要開口,遠處顧鳶便已經走了過來。
看著自己這個師弟,顧鳶冷著臉,“孟寅,回來。”
……
……
“謝師妹你這弟子,倒是有意思。”
在廊道最高處,重雲宗主看著那邊的景象,微笑開口,“天賦也不錯,想來下次內門大會,若是他還在天門境,便該他奪魁了。”
謝昭節本就是指著孟寅在靈台境裡奪魁的,隻是誰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不過如今看孟寅已經破境入了玉府,她自然還是心情大好,至少這麼看來,孟寅的前景,是無比廣闊。
不過雖說高興,謝昭節還是說道:“西顥師兄的蒼葉峰人才輩出,隻怕下次還是蒼葉峰能奪魁。”
對此,西顥不言不語,重雲宗主則是笑道:“謝師妹,總要有爭先的心思才對。”
……
……
經曆完靈台和玉府之爭之後,整個內門大會終於來到了最受期待,也是最重要的天門之爭。
對於內門弟子來說,天門境的第一,便意味著是整個內門的大師兄,而對於諸峰長輩們來看,誰能在天門境奪魁,便意味著他有著絕佳的天賦,修行前景無比廣闊,重雲山自然會在他身上多花心血。
因此每次內門大會,最重要的天門之爭,一直都是重頭戲,對於修行配額的劃分,這一境的名次,所占比重也極大。
和前兩境的比試一樣,天門之爭的流程也沒有什麼變化。
數日的比較之後,天門之爭,很快便迎來了尾聲。
最後一輪的比較,是蒼葉峰的鐘寒江和一位朝雲峰的弟子。
不管有意無意,不管喜歡還是不喜歡,所有重雲山修士都在關注著這一刻,因為鐘寒江若是奪魁,那麼蒼葉峰就會創造前所未有的三境奪魁,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所以沒有人會不在意。
隻是最後一輪還沒開始,廊道上的大人物們,甚至於一些有資曆的諸峰長輩們,都能看出來,那位朝雲峰的弟子,要比這位鐘寒江弱出不少,幾乎沒有機會。
這一次內門大會的結果,幾乎是已經注定了。
所以當鐘寒江走上雲坪的時候,諸多長輩其實就已經看向那廊道最高處了,他們不關心結果,因為結果他們早已預見了。
他們在意的是重雲宗主的想法,在意的是他的反應。
蒼葉峰三境奪魁,對於重雲宗主來說,對於朝雲峰來說,隻怕都不是什麼好事,很有可能會讓重雲山中生出許多其他的聲音。
但現在人們看不到重雲宗主的表情,無法知道他在想什麼。
所以人們隻好再看向雲坪那邊。
那邊的激戰已經悄無聲息開始,並且在半個時辰之後,便結束了。
負責記錄的朝雲峰長老有些無奈地伸手在那塊牌子上將鐘寒江的名字放到了最前麵。
雲坪外的蒼葉峰弟子們迸發出一陣歡呼聲。
一位朝雲峰的長老出來宣布了本次內門大會的結果。
作為三境魁首,戚百川於渡和鐘寒江都站在雲坪裡,享受著屬於他們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