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中充滿得意,一如之前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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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禮百官威,無祿兩袖風。
昏下黃粱寸刻金,與君為友諧趣話談,洞簫琴蘭客,落子十九行,人依舊處處是新。
我時常出門,提燈款行,遊蕩在竹林。
皇宮很大,有時卻很小,有緣人,殊路無歸。
她遇見我,我看到她,穿插在路的兩旁,一言未發。
擦肩而過的我們,現在才明白,都會錯了意。
之後我,不出庭中半步。
直到有天,有件事,鬨得滿城風雨:
“華平公主下嫁高怡……”
於是去見了她一麵,以琴師的身份。
桐鏡前,她紅妝輕點,遮去幾些慘白,長發束高閣,莊重時然。
“可妨為我演奏一曲?像從前那來。”
她勉撐起笑容,我卻沒有答複,眼前人悄然而去。
微淚濺長風,紅布首芳容。行車紛眾,雲定舒陽,春早又堪華年。拾舊長安夢相朧,何日回?
手指微微顫抖著,琴錚鳴,音律散在附近,不知名,雀躍的響。
就連那滿城的楊絮,都傳不進哀傷的情調。
此曲,嗯,喚作《飛凰》罷。
“送彆的時候,開心一點,女人。”
我現在,可不是你的門客。
小恨幽歌難解。
比翼雙飛,齊弧異疆。
祝,天長地久兩不厭,莫不如初見。
“您可允我一事?”
“你要走。”
雖是反問的話,卻帶滿肯定。
“不,我想在墓上,刻一句話。”
“刻什麼?”
“希雲稀,君永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