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大哥回來就走。”
“哦,那需要提前去買票。”
“沒事,現在剛過了年不久,人家都是往大城市跑,我們是往鄉下走,票還是比較好買的。”
這倒是。
前天她打電話回去,爹娘還提了一嘴,說是陸江庭的老爹去售票處蹲了幾天了也沒買上票,還特意跑來問他們,問她和林平的票是怎麼買的呢。
爹娘告訴他們買的是機票,他們才閉了嘴。
機票錢,他們是舍不得的。
……
三天後,潘毅被接回來了,卻鬨著不願意走。
他說他咽不下這口氣,擼起守在門前,就等著傅懷義下班,要找他算賬。
潘小花勸也勸了,說什麼都沒用,隻一臉疲憊的摟著妹妹和侄女站在一旁。
終於等到傅懷義了,與往常一樣,他下班後第一時間就去接林玉瑤,他倆是一起回來的。
樓道裡有不少看熱鬨的人,眼看著正主來了,紛紛給他們讓路。
林玉瑤皺著眉頭,拉了拉他。
“小心點,這在樓梯上呢。”
“沒事,現在是法治社會,解決問題不用蠻力。”
他是軍人,軍政人員,他能當著這麼多群眾的麵和潘毅動手嗎?
他今兒就站在這兒讓潘毅打,他隻要敢動他一下,他就能讓他再進去吃公家飯。
“哦,關了三天還不服,還想找我算賬?”
潘毅擼起袖子,看了一眼林玉瑤,心裡對傅懷義又是嫉妒又是恨。
“沒錯,我不過是去借點水,卻被你冤枉成偷煤氣罐。你把我抓進去,直接亮那個什麼證,你以為我沒看見?從那民警看了你的證件後,他就對你點頭哈腰的,態度好得很,自然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哼,胡說八道,你怕是不知道誹謗也是犯罪。”
“我呸,我說幾句話就是犯罪了?你打我一頓屁事沒有,我借點水卻被關三天。來來,大家來評評理,天下哪有這麼欺負人的?我就是不服。”
傅懷義冷瞥著他,“哦,借水需要爬窗戶?”
潘毅:“……”
“你當人家能隨便給人定罪的嗎?要不要去看看那門鎖是怎麼被你捅開的?要不要去上麵樓梯的窗戶看看,你的鞋印子是不是還在?”
原本有些吃瓜群眾都要被他帶偏了。
一聽傅懷義這麼說,人群中有人就說了,“前兩天我看到有兩個民警來調查過,確實在樓梯窗戶提取了鞋印。”
馬上就又有人說了,“人家民警肯定不會冤枉好的,肯定是提取了他的鞋印,指紋啥的,才能給他定罪。”
“是的,他肯定是在局子裡頭招人了,不然人家不會關他。”
“我說潘毅啊,你乾這偷偷摸摸的事,你認也就認了,關也關了,就彆出來胡攪蠻纏了。”
“是啊,小心再給你送進去。”
潘毅氣得不行,“好好,我被關了三天我認。可他呢?你們看看他給我打得,我現在臉上都是腫的。我偷煤氣罐是我不對,關了我也認,可他打人是不是也不對?他怎麼不被關?”
“你上我家去,我怎麼知道你是去偷東西的,還是要對我做什麼的?我打你,我這是正當防衛。”
“什麼?我對你做什麼?你個大男人我能對你做什麼?我以為……”
“大哥。”潘小花厲聲道:“行了,也就你沒偷上才關你三天,你要是真把煤氣罐偷走了,就不是三天的事了。”
潘毅氣得嘴皮子直哆嗦,卻也無可奈何,隻能認了。
“算了,彆鬨了。”潘小花推著他進屋裡去。
潘毅萬般不甘心,想打傅懷義,他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