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已定,二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分開了。
趙山河準備先回去,在學校附近的城中村裡租一套帶簡易家具的小房子,雖然天天住酒店也能負擔得起,但是總覺得沒必要,湊合一兩天還行,時間長了純屬白扔錢。酒店再便宜的一晚上也得六七十,而城中村的小房子,一個月才要百十塊錢。雖然自己現在坐擁著兩三千萬的身家,卻總是在這種小錢上斤斤計較,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是哪兒出了問題。可能是價值觀決定的吧!
其實對他來說能睡覺就夠了,但是宿舍裡的人太多,難得清靜,本來這個年紀的年輕人都是喜歡熱鬨、愛紮堆的。偏偏趙山河這個“上了年紀”的,又在道觀裡受過洗禮的老同誌不喜歡鬨騰。
到了第二天,大學新生們已經開始了軍訓了,而趙山河則跑到了海山唱片,想看看唱片的錄製情況。
剛一進門,李莉就找了過來,“趙總,有個人等了你三天了,我一直聯係不上你......”
“是不是許巍來了?”趙山河突然反應過來。
“對,是他,“李莉回複道,“上次你不是讓我和那辛聯係,詢問一下這個人嗎?還挺湊巧,那辛剛好就認識。”
趙山河心頭一喜,這可是未來樂壇的大牛之一呀!這要是能把他早早地招入麾下.....
“這兩天他每天都來,然後在錄音室外看咱們的歌手訓練。“李莉說道。
“他有沒有說過對海山挺感興趣之類的話?”趙山河問道。
“沒有吧,他好像隻是對你比較感興趣。”李莉笑著說道。
“好吧,”明知道她語帶歧義,趙山河也隻能無奈地吃了回憋。
許巍個子不高,雖然是日後中國大陸搖滾的抗旗人之一,但平日卻很安靜,就好像現在,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一個普通的工作人員。
“許大哥,”趙山河開口叫道。
許巍一回頭,隻見一個身材挺拔,麵帶笑容的少年朝自己走來,嘴裡還叫著自己的名字,可自己並不認識他呀?
“你是…?“許巍也是一愣。
“你好許巍大哥,這位就是馳子。“李莉在一旁適時地介紹到。
“你?你是馳子?“許巍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麼?還有彆人也這樣冒充我嗎?“趙山河一臉笑意。
“不是不是,我實在想不到,能寫出那麼有深度的歌的人,竟然這麼年輕?等一下,等一下,這會兒腦子有點亂。”說著真的伸出手來扶著牆。
許巍是去年才寫出了一首《執著》,由田震唱火了,但趙山河這麼年輕,去年卻出了盤專輯,雖然今年才發行,但是去年卻是出一首火一首,捧出了多個新人,相形見絀之下,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許巍大哥也是從咱們西京走出的為數不多的創作型人才啊,有沒有想過自己發行唱片呀?”趙山河微笑著問道。
“我?還沒想過,我現在沒什麼名氣,彆說唱片了,發單曲都會撲街的。”許巍倒是實話實說。
“那要是我幫你呢?”趙山河依舊微笑著。
“你?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呀?”許巍對此難以理解,“咱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麵吧!”
“原因很簡單,第一咱倆是老鄉,第二你是大猴,我是小猴,第三,你的感情很豐富,表現力強。我認為一個願意為自己的夢想拚搏,虛心沉澱而又不甘心沉淪的靈魂不應該被埋沒“。趙山河用最樸實無華的語言感動著對方。
一時間,許巍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其實,你的經曆我聽一個圈內的朋友說起過,我本人對你也非常喜愛,我比較喜歡那些有本事卻不張揚的人。“趙山河頓了頓,“這樣吧,我這裡有一首新歌,我覺得你很適合,有沒有興趣試試?”
許巍睜著不大的小眼睛,看了趙山河半天,“行,我試試。”
很快,趙山河寫出了《一生有你》的歌詞交給對方,“這首歌最大的要求是情緒,你可以想象一下.....”
同樣的配方,熟悉的節奏,此時旁邊的李莉知道已經差不多了,於是自動地回到辦公室,打印好了合同。
兩個小時後,再見到許巍時,他已經是滿臉的佩服和感慨了,他也曾想過會遇見貴人,但沒想到貴人如此年輕,比自己小了一輪!
許巍自己本身就是創作者,作詞作曲都在行,他還是頭一次碰到隻作詞加“吹曲“的,又新鮮又好玩!自己雖然也參與了作曲,可那些對他來說隻是默寫音符而已!也許那種隨心而發,隨口吹出來的曲調,才是真正美麗的靈動之聲吧!
許巍不愧是未來的頂級大牛,他對音樂的節奏旋律,細微處變化的敏感捕捉,情感的適時表達和宣泄的程度,都有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和感覺,尤其是當他拿起吉他的時候。
他甚至連曲譜都不需要看,因為剛剛的曲子就是他譜出來的,直接就印在了腦子裡。隨手撥弄著和弦一遍兩遍,三五遍以後,他已經在開始找適合情感爆發的方式了。這讓趙山河驚喜不已。
牛人啊!跟這樣的人合作太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