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澤有些不耐,又有幾分失望,他已經解釋清楚,他和向家之間不過是合作。
溫斂理智聰明,他以為她是不同的。
原來她跟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兩樣,因為吃醋,連解除婚約這樣的話都說出口。
“阿斂,我知道你是在賭氣,我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這個時候,正是風口浪尖,公司有你一份付出,臨門一腳,難道就這麼功虧一簣嗎?”
他跟那些天之驕子不同,他能有今天,全是他一步步爬上來的。
他拚死拚活,沒日沒夜的工作就是為了讓公司能夠順利上市。
而向盈這樣的富家女背後資產龐大,隻要她願意,他就能夠得到向家的投資。
同時,他也知道,溫斂會心有不平,但是想到她一向體貼入微,又深愛著他,他又耐著性子安撫:“我跟向盈不過是逢場作戲,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
“這些話,向盈知道嗎?”
溫斂看穿他的虛偽,反問。
李重澤啞然。
“你到底是逢場作戲也好,真情實感也罷,都與我無關。”
“婚約的事,我來隻是通知你,並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話說到這份上,溫斂起身離開。
曾幾何時,李重澤對她確實真情實意。
她最愛荷蘭畫家的畫作,為了尋找那副遺留之作,他跑遍了芬蘭的畫廳,隻為了讓她緩解病中的不適。
也曾經對她說過無數承諾,讓她感動。
隻是一切都變了。
果然,愛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
等電梯的時間,李重澤的電話瘋狂的打進來。
溫斂為了避免他的糾纏,走向側麵的樓梯通道。
轉過彎,她看見越綏逆著光站在樓道口,不知等了多久。
他眼底的冷意猶如寒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溫斂眼睫一顫,想要避開他,下一秒,他抓住她的手腕,緊握不放。
“早上才見過,這麼快就忘了我是誰?”
他的聲音沙啞,不緊不慢的腔調卻帶著一股壓迫感。
“你讓我不要插手,我等著,結果就等來了這麼一封辭職信?”
“阿斂,是不是我給你太多自由了?”
他的阿斂是什麼性子,他最清楚。
她想要自由,他就給她,他從不擔心她會飛走。
隻是他忘了。
飛得心野了,想要回來就難了。
“辭職是我自己的事,我是公司的員工,但這不代表你就能夠過問我的私人生活。”
溫斂抬眼,對上他熾熱霸道的雙眸,冷靜地說。
“你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會讓你辭職。”
“你要是不滿意這家公司,其它公司也一樣,被越家收購,他們應該隻會慶幸。”
溫斂不可置信:“越綏,你是不是瘋了?”
她要離開時,他尚且還算得上體麵。
三年的時間,真的能夠對一個人的改變如此之大嗎?
還是說,她從來都沒有看穿過真正的他?
越綏笑了笑,語氣甚至是溫和的,隻是如同餓虎一般的眼神,猶如盯著獵物一般,緊盯著不放。
他撫摸著溫斂的臉,用掌心感受著她的體溫,無比懷念這樣的感覺:“失去你的三年,我早就已經瘋了,你要是不想看我瘋的更厲害,就留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