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懷瑾踏著風雪趕到靜謐的小院,天色已經黑了。
“你姑娘人呢?”他剛邁進門檻,便急不可耐地詢問春桃。
“爺……姑娘……睡了。”春桃低著頭道。
“那麼早睡了?”陸懷瑾聞言,眉宇間不禁輕輕蹙起,似乎對這樣的回答感到有些意外。
春桃剛要開口解釋,卻見陸懷瑾已然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後院行去,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未留下。
他猛地推開門,一陣冷風隨之湧入,吹得燭火搖曳不定。
目光所及之處,隻見床上之人臉色紅得異常,透著幾分不正常的熱度。
陸懷瑾心中一緊,大步上前,伸出寬大的手掌,輕輕撫上了蘇杳的額頭。
好燙!
“趕快找大夫來!”他毫不猶豫地命令道,目光淩厲地望向呆立在一旁的春桃。
“是……是,奴婢這就去。”春桃被陸懷瑾的氣勢所震懾,連聲應下,轉身便匆匆向外跑去。
幸虧,經過一番緊急的救治,大夫診斷出蘇杳不過是受了風寒所致。大夫熟練地施了針,又開了幾副藥方,讓春桃趕緊去抓藥。
不一會兒,藥便煎好了。春桃小心翼翼地端著藥碗,回到蘇杳的房間。
“我來。”男人接過藥碗。
蘇杳迷迷糊糊間被人灌了藥,她向來是個怕苦的主,而此刻,那人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她將藥吐了,又強硬地將藥液再次灌入她的口中。
她連那人是誰都未曾看清,隻覺身心俱疲,這人怎麼就不讓自己好好睡一覺,一直折騰自己。
她的眼簾沉重得如同鉛塊,費儘力氣也無法睜開,腦袋裡暈眩感一陣陣襲來,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蕩然無存。
“怎麼會病得如此突然?”陸懷瑾質問站在一旁的春桃。
春桃心中忐忑不安,這些日子以來,她與蘇杳朝夕相處有了感情,麵對陸懷瑾的質問,她欲言又止,最終隻是輕聲道:“今日雪下得極大,姑娘看了會兒雪景,不料腳下一滑,就……就摔了一跤。”
她刻意隱瞞了陸初堯曾來訪的事情,生怕會為蘇杳帶來更多的麻煩。
陸懷瑾聞言,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春桃退下。他緩步走到窗邊,目光低垂,凝視著躺在床上虛弱不堪的蘇杳。
“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呢?”陸懷瑾眉頭擰到了一塊,“這才短短五日未見,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你是折騰自己還是折騰我?”
窗外雪花紛飛,室內卻是一片靜謐。
蘇杳的雙眸緊閉,臉頰緋紅,燒的難受,嘴裡嘟囔著冷。
陸懷瑾連忙又為她加蓋了一床錦被,但蘇杳依然止不住地顫抖,身體蜷縮成一團。
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外袍和靴子,隻留下一身單薄的裡衣,然後輕輕掀開錦被的一角,上了床,將她緊緊地摟入懷中。
他的胸膛寬闊而溫暖,蘇杳像是本能地感受到了這份溫暖,她主動地靠近陸懷瑾,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處,雙手也緊緊地環抱住他的腰身。
陸懷瑾對她的主動向來很難自持。
他的身體逐漸變得燥熱起來,他將渾身的熱量一股勁地都傳給她。
他們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