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裴宇調查清楚後,直接去見了殷冷蝶,告知她,陛下沒有中什麼咒術,讓她以後不要再操心了。
殷冷蝶皺眉,根本不相信。
“夫君,這事真的非同小可,你能不能不要因為個人成見,從而不將這事放在心裡,都不查驗就下了定論,如果陛下和長公主都被控製了,那南國就會出事,國都沒了,還何談家,夫君你身為朝廷命官,國家的興亡你是有著莫大的責任的。”
殷冷蝶義正言辭,一副真正為國家考慮的模樣。
可裴宇看著,隻覺得諷刺。
“小蝶,如果是我出事了,你不會這麼著急吧!”
裴宇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看完,不想錯過她臉上的絲毫表情。
殷冷蝶一愣,隨後一臉失望,“裴宇,你看,你還是這樣,你壓根就沒相信我,你心裡對我隻有懷疑,&bp;我都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過日子的,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呢!你為什麼還要懷疑我?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相信我。”
殷冷蝶吼著吼著,哭出了眼淚,滿臉都是委屈。
可裴宇依舊隻是冷冷的看向她,絲毫沒有動容。
氣氛靜默下來,見裴宇還是那副冷臉,沒有絲毫動容的模樣,殷冷蝶心中一緊,心中滿是不安。
半晌後,裴宇開口,“你不用怎麼做,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你隻需要記住你是裴家的夫人,你隻需要管好裴家的事情,旁的,都與你無關。”
殷冷蝶聞言,臉色蒼白,身體似要搖搖欲墜般,
裴宇眼中卻沒有絲毫憐惜的神色,依舊是一片冰冷。
“你好自為之吧!”
留下這麼一句冷漠的話,裴宇轉身離開了。
殷冷蝶眉頭緊緊皺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很是不滿。
她都已經很小心翼翼,就生怕他誤會,她是真的沒有半點其他心思,隻是擔心整個國家都被那青梨害了。
她不是擔心南宮宴。
重重的歎息了一聲,殷冷蝶無奈又心碎,不知該如何做了。
裴宇出了院子後,偶遇了薛心然。
薛心然一身素白衣衫,模樣嬌俏,看到他後,眼中立即閃現出了一抹驚喜,隨後又很快掩飾了下去。
“裴大哥。”
薛心然微微屈膝,行了一禮。
裴宇淡淡點頭,就要轉身離開,卻聽到薛心然喊道:“裴大哥,我···我可不可以跟你借一點錢,你放心,&bp;我會還給你的。”
裴宇皺起來眉頭,看向她問,“你身上沒有錢?”
薛心然窘迫的點點頭,“嗯,來的路上都用完了,我想繡些東西拿出去賣,然後買繡線和布料需要錢,還有我需要買一些用的東西,我在這裡誰也不認識,隻能厚著臉跟你借了。”
薛心然說著,一副羞愧的模樣,漲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裴宇。
裴宇立即解下了腰間的錢袋子,全都遞給了她,開口道:“不用做什麼繡品去賣,日後我每個月都會給你錢,保你衣食無憂,這些你不必操心。”
薛心然忙搖頭,“那怎麼可以,我不能要你的錢,我會自力更生的,謝謝你借給我這些,你放心,我會想辦法還你的。”
薛心然說完,拿著錢袋子匆匆跑了。
裴宇看著她的背影,皺起了眉頭,心裡有些不放心,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薛心然一路跑到院子裡才停下,察覺到有腳步聲靠近,她喊來丫鬟,對著丫鬟說道:“春兒,你拿著這些錢,待會兒去打點一下廚房,這樣我們晚上就能吃到熱乎的飯菜了。”
丫鬟驚訝!
“姑娘,這好像是大人的錢袋子,你哪裡得來的?”
薛心然忙道:“這是我跟裴大哥借的。”
丫鬟有些打抱不平的開口,“姑娘你好歹是府上的客人,府中之人竟然連飯菜都不給準備,就拿些饅頭冷飯過來,也不知是受誰指使的。”
“這些事情姑娘你剛剛沒跟大人說嗎?”
薛心然無奈的笑笑,“算了,我說好聽點是客人,說難聽點就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外人,裴大哥能夠帶我進府,給我一個容身之地,已經很好了,彆的,我不敢奢求太多。”
丫鬟一臉的同情,無奈的歎息了一聲,接過錢繼續去忙碌了。
“姑娘,碳火也沒了,天氣這麼冷,這可怎麼辦呀!&bp;”
丫鬟的聲音從屋內響起,薛心然正要走進去,卻聽到裴宇的聲音響起。
“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