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早說不就好了!”夏淮吞了吞口水,壓下心中的震驚。
“你們的雇主,是郭墨君?”夏榆擦了擦手,將東西丟給謝晏安。
謝晏安接過東西,乖乖收好。
“對,是一個姓郭的女士。”男人忍著劇痛回答夏榆。
“單子內容。”
“就,就是,想辦法把你揍一頓。然後,丟到野外,隨便找個人把你給賣了。”男人哆嗦個不停,“反正,不能讓你再在衡州出現。”
“就這?”夏榆挑眉,按道理來說,郭墨君不會這麼好心啊。
隻是把她趕出衡州?
“還,還有......就是,要把你的手筋挑斷,讓你,再也,再也拿不了手術刀救人。”
果然啊。
不愧是郭墨君。
站在一邊的謝晏安眯起黑眸,眸底掠過危險的暗光,周身寒氣圍繞。
整個空氣裡都彌漫著一股難以描述的危險氣息,讓人心生畏懼。
“郭墨君......”謝晏安念了念這個名字。
“怎麼,認識?”夏榆瞥了他一眼。
謝晏安輕笑出聲,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些:“未來的仇人。”
夏淮“咦惹”的喊了一聲,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這哥們真會拍馬屁。
“頭發亂了。”謝晏安注意到她的頭發,上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需要我出手嗎?”
“不用,我自有安排。”夏榆想也沒想拒絕了。
她可是等著沈柏林生日宴時,送他一份大禮呢。
夏淮看著二人,有些茫然。
他們不是在打架嗎?
現在這時什麼氛圍?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在發光......
“這個人怎麼辦?”
“大半夜尾隨姑娘,當然是送進去。”夏榆扭了一下脖子,“收尾工作就就交給你咯。”
隨即,她拉著謝晏安回去,留下夏淮一個人在原來發愣。
“不是,這麼多人就留給我一個?”
他再抬頭時,二人已經揚長而去。
“今天來隻是治病?”
“自然。”謝晏安單手提著藥箱,視線落在她身上,“本來不該這麼晚來打擾的,工作有些多,耽誤了。”
“嗯。”夏榆漫不經心道,“姣姣怎麼沒來。”
謝晏安有一絲不悅,眼神裡透著輕傲。
他在寒風中等了她半天,結果她就隻問姣姣,不問他?
“我沒讓她來。”謝晏安腔調散漫。
夏榆微點了下頭,算是回答。
“不問點彆的了?”
很顯然,夏榆不想說,踩著黑靴往前走,長腿往前邁了幾步,忽而轉頭,盯著謝晏安。
“走快些,冰天雪地裡凍了半天,再凍可就要感冒了。”
夏榆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