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來,郭墨君明顯能感覺到沈家公司運轉越來越吃力,為此她還挪用了很大一筆公款,用來給沈柏林辦生日宴,就是為了在生日宴上拉到大人物,給他們沈家注資。
可計劃失敗了,這場救命的生日宴變成了送命的生日宴。
她現在隻希望自己的女兒沒事。
警方上門很快,直接將郭墨君拿下。
讓人詫異的是,對那些罪行,郭墨君都供認不諱,一點也不反抗。
查清沈家的案子,用了足足一周時間。
一周後,看守所門口。
郭墨君的案子徹底定了下來,三十年有期徒刑。
沈柏林花了很大的代價才能見她一麵。
對於這個妻子,他的愧疚比恨多。
他從來都沒有經商的天賦,多虧了這個妻子幫他打理公司,二十多年來對他不離不棄,就是到了最後關頭,她還願意幫他頂罪。
此刻,那些恨意都轉換成了愧疚和安心。
但,救郭墨君是不可能的了,沈柏林現在自己都保不住。
郭墨君沒想到他會來看自己,冷眼望著他:“來看我笑話?”
“我在你眼裡就是這種人嗎?”沈柏林這段時間也不好過,胡子拉碴,雙目猩紅。
“老沈,我和你生活了十幾年了,你的為人我很清楚,也彆在這演什麼好先生了。”郭墨君已經接受現實了,“不用看手機我都知道網上罵我們罵的多狠。”
沈柏林吞了吞口水,她說的不錯。
現在網上罵他們罵的可慘,罵他是種馬,罵郭墨君是人渣。
“我們做的那些事都被拔出來了。”沈柏林嘴角抽了抽,“我早就說了,不要做那些事,現在好了,什麼都沒了還要吃牢飯!”
聽到這,郭墨君隻覺得枕邊人爛透了。
“沈柏林,你一點良心都沒有了是吧。”郭墨君壓著心頭的恨,“那些錢,是你收的,你花的。當時賣夏榆時,是你聯係的毒花,藥也是你下的,現在我將這些罪名都抗了下來,你還將那些錯都怪在我身上?沈柏林,你還有沒有心!”
“怎麼能都怪我呢?公司不一直都是你在管!”沈柏林皺眉,“我今天不是來和你吵架的,問你要點東西。”
郭墨君冷嗬一聲:“沈柏林,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價值?”
“之前結婚的時候,你娘家不是給賠了很多嫁妝嗎?珠寶首飾什麼的,拿來給我應應急。”沈柏林心虛的摸了下鼻子,“我問過律師了,你現在罪名還沒定下來,要是能求得夏榆的諒解,能減刑。”
郭墨君就知道,如果沒有利益這個男人是不會來找自己的。
“求她?讓我去求那個賤丫頭?”郭墨君雙手支撐著柵欄,怒氣滔天,“不可能!我我寧願死在牢裡都不會去!”
“你不去我去!”沈柏林也硬氣起來,“沈家公司不能就這樣毀了!把東西給我,我去找她!看在我們曾經養過她的份上,怎麼樣也能有點用。”
“我不會給你的。”郭墨君重新坐下,“東西我已經給變賣了,你這輩子都拿不到。還有我勸你不要去騷擾輕音,有我們這樣的父母,對她而言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