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挑了挑嘴角,笑了笑才接著說道:
“若是能到哪家王府做個側妃,才不算委屈了她這容貌。”
李老夫人眯著眼睛,滿臉笑容的看著孟夫人,重重的拍了拍手歎息道:
“唉夫人說的都是實話,可惜我家小暖打小起,這脾氣性格兒就古怪的很,穿衣服不肯讓人往上頭繡花,吃東西隻愛五穀雜糧,就是屋子裡的擺設,也隻肯放些花花草草,就是花花草草,也最愛那些不值錢的路邊花,可不是個能受得起王府這樣榮華富貴的”
孟夫人麵容柔和著放鬆下來,李老夫人笑容滿麵的看著孟夫人,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
“這孩子,六歲起就跟著我,雖說是個古怪性子,可難得有顆純孝之心,對我極是孝順,我疼她就跟疼我那個小孫子一樣唉,這人哪,能享多大的福,還不都是命中注定的往後小暖大了,我必不讓她去求富攀貴的,就隻仔仔細細的挑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彆的都不求,隻要家裡人口簡單,公婆和善,小姑好處,這男子呢,要知道疼人,要忠厚,要對我的小暖好,脾氣也要好,還不能是個三妻四妾的品性”
孟夫人神情鬆馳下來,掩著嘴笑了起來,
“老夫人這求的還不多?這樣的人家,也還罷了,還男子,要這個好要那個好,還不能三妻四妾這樣的男子可是打著燈籠也難找”
李老夫人笑了起來,
“唉喲喲,夫人還年青,等夫人往後兒女成群,就知道了,哪個當娘的不是這麼巴望著的?我的小暖往後嫁人,彆的我都不求,就隻這人,就是得照著我這想頭,少一樣也不行”
孟夫人用手掩著嘴,咯咯笑著打趣道:
“老夫人若一定要這樣,那可得趕早,從明兒起,就得給小暖姑娘留意起這人家了,這人,總要多看兩年,才能保準呢”
李老夫人笑著點著頭,
“夫人說得極是,就是看好了人,也一定要留神再看上個三兩年,我才能放心呢”
孟夫人輕快的笑著,又陪著李老夫人說了會兒話,李老夫人就起身告辭,孟夫人也不多留,打發人去後麵暖房請了周夫人等三人回來,目送著一行四人出了聽濤閣,才笑盈盈的引著眾丫頭婆子回去正院了。
看著孟夫人走遠了,周景然和程恪才從暗門裡閃出來,並肩往前院書房走去。
周景然轉頭看著麵色陰得能滴出水的程恪,歎了口氣勸道:
“你能想開最好,若想不開,咱們再想彆的法子,好在那丫頭還小著呢,咱們慢慢想法子,也還來得及。”
程恪擰著眉,仿佛沒聽到周景然的話,想了半晌,突然頓住腳步,轉頭看著周景然說道:
“忠厚,脾氣好,對小暖好,李老夫人這說的,就是古蕭吧?”
周景然睜大眼睛,盯著程恪,一時也呆住了,半晌,眨了幾下眼睛,仔細想了想,慢慢點了點頭,看著程恪,認真的說道:
“倒還真是,就是那家裡,人口簡單,公婆和善,小姑好處,古家可不正是這樣?”
程恪麵色更加陰沉下來,周景然低頭想了想,輕輕搖著頭笑了起來,伸手拍著程恪的肩膀說道:
“你還是想開些,放手吧,算啦”
“不行”
程恪固執的搖著頭,
“古蕭那個傻小子,連自己都顧不住,拿什麼照顧小暖?小暖是我的”
周景然抬起手,滿臉無奈的撫著額頭,一時說不出話來。
李老夫人滿臉疲憊的靠在明遠堂東廂榻上,仔細思量著,看孟夫人那話意神情,這想納小暖做側妃的,隻怕就是景王,景王是什麼時候見到的小暖?
對雲歡雲歡若不去娑羅館,小暖也不會追過去,也就不會讓景王看到去景王看到了小暖,那小恪?
李老夫人神情凝重起來,小暖生得太好,難免招人覬覦,彆人也就罷了,縱回絕了,有景王府、汝南王府站在後頭,古家也不怕了誰去,可若是景王,或是汝南王府,過來討要小暖……
要不,先訂了親?
訂了親,就得避嫌,可蕭兒最聽小暖的話,如今有小暖提點著,雖說這京城魚龍混雜,也不用擔心蕭兒誤信人言,誤入歧途。
這訂了親到成親,怎麼也要三四年,這三四年裡,沒有小暖時時提點著,蕭兒……
唉,那是個幾乎是誰都能騙倒的實心孩子。
這親,還是不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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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閒這雙更堅持了12天了,真佩服自己啊其實吧,這都是被那粉啊賞啊,給鼓勵的精神十足啊
抱抱各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