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我是來安慰你的,倒要你安慰我唉,小暖,咱們女人,要守的規矩一堆一堆的,男人可沒這些個規矩要守去婆婆說,汝南王府規矩重,最重子嗣,你趕緊生個兒子出來,這腳跟就算站穩了。”
李小暖哭笑不得的看著古雲歡,聳拉著肩膀,無奈的答應著,
“好,一成了親我就生”
古雲歡仔細看著李小暖,長長的鬆了口氣,笑了起來,眨了眨眼睛,俯到李小暖耳邊,低低的說道:
“到時候,我送些偏方給你,保證一舉得男”
程恪一路上不急不慢的趕到了京東西路宿州行轅,周景然帶著人去看水利河工去了,程恪打發遠山去找周景然報了信,自己洗了個澡,舒舒服服的好好睡了一覺。
晚上,周景然回來時,程恪已經睡醒了,正神清氣爽的坐在正屋等他回來。
兩人吃了飯,小廝奉了茶上來,程恪端著杯子,悠悠然的品著茶,周景然盯著他看了半晌,歎了口氣感慨道:
“舅舅就這麼輕易答應了你?這也太便宜你了想不通真是想不通,從前兒得了信,到現在我都沒想通你說,舅舅這也太慣著你了吧?”
程恪得意的晃著腦袋,也不理他,周景然繼續感慨著,
“早知如此,何必費那麼大勁,早跟舅舅說了,這人早娶進門了”
“若是早說了,還真不一定能娶進來。”
程恪慢吞吞的說道,周景然斜斜的看著他,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
“那倒也是,這也講究個時機,早了晚了,隻怕都不成,唐家的事,隨雲那麼難纏的人,說讓就讓給你了?”
程恪抬手撫著額頭,帶著滿臉的苦惱說道:
“先生哪是個肯吃虧的?這親退的……唉一言難儘,我答應了先生,以後賠個媳婦給他再搭個弟子。”
周景然睜大眼睛看著程恪,呆了半晌才說出話來,
“賠個媳婦?怎麼還搭個弟子?你那府裡……就你一個,你這還沒成親呢,兒子、女兒就都讓你賠出去了?”
程恪頹然的點著頭,揮著手說道:
“反正這事遠著呢,先答應著再說吧,這弟子也就算了,這媳婦的事,唉,往後讓小暖對付他去,反正老頭在小暖手裡,肯定也是隻有吃虧的份,那古蕭,就是他中了小暖的套,不得不收下的。”
周景然挑著眉梢,程恪直起身子,眉飛色舞的將五子棋的事細細說了一遍,拍著榻幾,大笑著說道:
“小暖走後,沒過一個時辰,老頭就把那五子棋的門道想明白了,原來就那麼幾招就是唬人的小玩意兒,偏老頭就被她唬住了,收了根木頭進門”
周景然挑著眉梢,捶著榻大笑起來,兩人笑了好一陣子,周景然止了笑聲,看著程恪,關切的問道:
“小暖這退訂再訂的事,可都處理妥當了?沒什麼傳言流出來吧?這事關著小暖的閨譽,可大意不得。”
程恪臉色沉一沉,
“畢竟是下過小定的……我和父親商量了一晚上……父親又仔細交待了母親,讓她一大早就去了蘊翠宮,把話遞到了姑母那裡。”
程恪頓住話頭,揮手示意著垂手侍立在屋角的青平和洛川,沉聲吩咐道:
“到外頭看著去。”
青平和洛川會意,急忙出去守在了門口。
程恪轉頭看著周景然,低低的說道:
“下午姑母就把我叫進去,傳了皇上的話,皇上說‘告訴汝南王,不必小心太過,朕的四個皇子,都是皇子’”
周景然神情凝重起來,仔細想了半晌,長長的舒了口氣,轉頭看著程恪,眼裡透出笑意來,
“既都是皇子,大哥也不過是四皇子之一,我亦是四皇子之一,大家都是皇子身份,又都不過是個皇子身份,咱們,還不必小心太過”
程恪笑著點著頭,
“父親說,小暖這退訂再訂的事,也沒法子瞞得滴水不透,不如乾脆透給誠王府……”
周景然眼睛眯了起來,輕輕拍著手,
“大哥那個脾氣,咱們隻等著這彈劾的折子就是,隻是太委屈小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