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遠遠跟著”
玉扣笑眯眯的往春草身邊蹭了蹭,低聲說道:
“我們爺除了對少夫人好,對誰脾氣都大,姐姐多擔待”
春草滿腹心思的垂著頭,仿佛沒聽到玉扣的話。
程恪攬著李小暖,慢慢蹭著,還是到了二門車前,李小暖走到車前,掀起簾子,隨意瞄了眼,算是看好了車上齊全還是不齊全,轉過身,緊挨著程恪站住,伸手理了理程恪的鬥篷絲絛,低低的交待道:
“差使要緊,人更要緊。”
程恪點著頭,低下頭,俯在李小暖耳邊,萬般不舍的嘟嚷著:
“小暖,我走了……”
“嗯,我想你,你彆想我”
李小暖看著程恪,認真的說道,程恪笑出了聲,眼睛亮亮的盯著李小暖看了半晌,猛然轉身,跳上了車子。
李小暖笑眯眯往後退去,春草咬著嘴唇,走到李小暖身邊,遞了個中等大小的荷包上來,低聲說道:
“少夫人,這裡麵荷********做的香餅子,爺不耐煩熏彆的香,就這樣清淡的味兒還算喜歡,我也不知道少夫人準備了沒有,就帶了些過來。”
“你真是細心,怪不得王妃疼你。”
李小暖感歎的誇獎道,轉頭叫了竹青過來吩咐道:
“這是春草姐姐的一片心意,你拿去交給洛川,讓他仔細著交給爺。”
竹青答應著接過荷包,急步出了二門,交待了出去。
李小暖看著車子轉出了二門,緊了緊鬥篷,微笑著讓著春草,往正院回去和王妃交差去了。
京城北門外,李福貴站在輛看著樸實無華,卻寬大舒適的馬車前,兩隻手攏在袖筒裡,一邊輕輕跺著腳,一邊伸長脖子看著城門方向,旁邊十幾個夥計、帳房靠在各自的車前,跺著腳,在車前走動著取著暖,不過十月的天,已經冷的站不住,
李福貴期盼的看著城門,他昨天****都沒合眼,這會兒精神卻好得出奇,一點疲倦之意也沒有。
老祖宗,李福貴心底衝起股熱流,衝得眼淚幾乎落了下來,老祖宗待他……他從小沒娘,老祖宗這樣的待他,就是母親一樣的待?他心中,老祖宗,是主子,更是母親吧?
他和老爺一處長大,老爺喜歡讀書,他喜歡做生意……
老爺死了……從那年起,他在北地做了靠十年的生意,隱隱約約期盼了這些年,這幾年,他的期盼越來越濃、越來越重
李福貴心底就熱熱的幾乎站不住,伸長脖子,焦躁的遠遠看著城門處。
遠遠一騎,卻是從北邊奔了過來,到了李福貴等人麵前,勒著得馬幾乎直立著猛然停住,馬上的人,二十歲左右,普通行人打扮,看著卻極其精乾利落,眼神淩利的掃過車前站著的一堆人,厲聲喝問道:
“木大掌櫃是哪位?”
李福貴微微駝著背,恭謹的答道:
“是小人,不知道大爺是?”
馬上的人揚手扔了隻極小的木牌過來,李福貴急忙接過,也不用看,這木牌他摸也摸得出,
“你跟我來,讓他們啟程,路上趕一趕,晚上要宿到新鄉驛去。”
李福貴連連點著頭,車子旁邊的夥計、帳房不等李福貴吩咐,急忙往車上爬去,晚上宿到新鄉驛,這要不趕快著些,趕到新鄉驛,天都得亮了
李福貴叫了個夥計過來,吩咐了兩句,要了匹馬,跟著來人,往北邊疾馳而去。
奔了小半個時辰,兩人趕上了一輛寬大精致的馬車,兩人跳下馬,車前坐著的滿身滿臉喜氣的小廝輕輕掀簾稟報了,笑著招呼著李福貴,
“我們爺吩咐了,讓木大掌櫃到車上說話。”
李福貴緊張的拉了拉衣襟,咽了口口水,恭敬的上了車。
車裡極是寬敞,李福貴也不敢四下打量,隻小心的在車門旁的角落裡曲膝坐了,躬身見著禮:
“李福貴給爺見禮。”
“木大掌櫃不必這樣客氣,在下是爺屬下彆院管事,爺吩咐了,這一趟,你這一處,由在下統總管著。”
車子裡傳來清冷得如同冰塊的聲音,李福貴驚訝的抬頭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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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下一章,二點前吧,不能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