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頭,一半是夫人的銀子,年底就得送進去。”
徐盛融咬著牙,呆了半晌,轉頭盯著木掌櫃,帶著絲狠意吩咐道:
“那個芳草,我要定了姐姐的銀子不用送進去了,我和姐姐說我那裡還有個一兩萬兩銀子,餘下的,你去,想法子給我湊要快就算我借的,以後,用這滴翠樓的紅利還”
木掌櫃臉苦成了一團,勉強點頭答應著,看著徐盛融,擔憂的說道:
“這事,若是夫人知道了,小的怎麼說才好?”
“說什麼說?爺買這芳草,是為了生兒子”
木掌櫃苦笑著說不出話來,徐盛融不耐煩的抬手敲著他的額頭,
“你呆成這樣,怎麼做的掌櫃?姐姐什麼時候要過你這紅利?不過借個由頭,給爺找點零用錢罷了,你趕緊去籌銀子去過了年,咱們就想法子把邊上那幢樓也並過來,也不過一年半載的,這銀子就掙回來了快去”
木掌櫃連連答應著,徐盛融也沒心思再吃飯,穿了鬥篷,轉身出去,回去府裡到處搜銀票子去了。
木掌櫃躬著身子,站在滴翠樓門口,看著徐盛融的車上的紅燈籠轉個彎,看不到了,才直起身子,背著手,仿佛極其愁苦的回了滴翠樓。
雅間後頭的暗室裡,千月已經換回了一身黑衣,卸了滿頭簪環,綰了發髻,正彎腰洗著滿臉的脂粉青黛。
錢管事垂手站在門口,警惕的聽著周圍的動靜,木掌櫃輕輕敲了敲門,閃身進來,看了眼滿臉水珠,正從小廝手裡接著大棉帕子的千月,先感歎了句:
“千管事真是……好看”
千月身子頓了頓,惱怒的瞪了眼木掌櫃,惡聲惡氣的低吼道:
“說正事”
“成了”
木掌櫃點著頭,認真的答道,千月悶了口氣,頓了片刻,才呼了口惡氣出來,轉頭看著錢管事吩咐道:
“啟程,去洛城。”
錢管事點頭答應著,轉身出去了,千月從小廝手裡接過裝著柳葉小刀的魚皮袋,小心的束到手臂上,看著木掌櫃吩咐道:
“明天照計劃行事”
木掌櫃笑著點著頭,千月頓了頓,接著吩咐道:
“從今天起,萬事小心,若有不對,趕緊逃”
木掌櫃收了笑容,鄭重的揖了揖,低聲說道:
“多謝千月管事,您放心。”
千月“嗯”了一聲,帶著小廝,轉身出了門,隱入了黑暗中。
程恪的欽差車駕,不緊不慢的依著行程,一步不錯的往北三路行進著,依著原定的行程,程恪一行人要從秦鳳路開始盤查各地府庫,然後從秦鳳路進入永興路,經過太原府,再進入離京城最遠的西京路,再從西京路直接返回京城。
十月下,景和宮杖斃侍女事後沒幾天,程恪的欽差行駕進了秦鳳路,第二天就進了秦鳳路安扶使司所在的洛城,也是秦鳳路最大最熱鬨的一座城。
湯二公子興奮無比,一路上,程恪緊拘著他,就沒放他出去****過一回半回,這十幾天,他隻好守著輕紅,玩遍了能想到的所有花樣,到底對著一個女人最易讓人厭倦總算到了洛城,這洛城,是北地數得著的繁華大城,聽說勾欄瓦肆風情與京城大不相同美人舞伎更是彆有一番趣味。
當天晚上,湯二公子就軟磨硬泡著程恪,放他出去****作樂去了。
十一月初的京城,漸漸熱鬨著繁忙起來,離冬至節沒幾天了,冬至大過年,京城的人家,對冬至節的重視甚至大過春節,畢竟,這是從寒食節過後八個月來的唯一大節,自然要好好的熱鬨一番,那份隆重熱鬨,甚至比春節更盛,家家忙著裁新衣,備辦祭祖祭神的祭禮,打掃庭除等等瑣碎卻重要的事。
這也是李小暖接管家事之後的第一個節,孫嬤嬤和蘭初忙著查看著各處,李小暖神定氣閒的製止著兩人,
“不用忙,隨她們做去,這府裡,由著她們操辦,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不會出什麼差錯。”
“萬一……”
蘭初皺著眉頭,實在是放不下心來,李小暖歎著氣,示意她坐下來,
“你平時也是個通透的,怎麼就想不明白這個來?你看看,這些日子,我倒是天天過去議事廳的,可有人提過什麼事沒有?也不過就是報報那些報也行不報也行的常例帳她們就不想讓咱們管事若這個節,生出些什麼事來,豈不是給了咱們借口?你放心,縱有事,她們也會立即抹平了去半分也不用咱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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