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裡搭得上話?這不,隻好找到老祖宗您了麼。”
“我和林家更搭不上話!”
老太妃斷然說道,李小暖抿嘴笑著,
“不用您和林家搭話,您和靖北王妃說一聲,讓她問問不就行了。”
老太妃斜睇著李小暖,李小暖忙往前挪了挪,接著說道:
“老祖宗,年前靖北王妃不是遣人過來過嘛,就是問您年後哪天有空兒,她要過來給您拜年那事兒,老祖宗您看看,咱們哪天有空好?”
老太妃舒服的往後靠過去,眯著眼睛看著滿臉殷切的李小暖,緩聲問道:
“這事,小恪也讚成?”
“嗯。”
“宮裡呢?”
“嗯。”
老太妃閉著眼睛,沉默了片刻,睜開眼睛看著李小暖,歎了口氣答應道:
“就後天吧,你這死丫頭,淨擾我清修!”
“老祖宗早就修得清楚明白了,哪還用再修?這會兒該以佛心入世濟困才是,老祖宗就先從我這兒濟起吧。”
李小暖眉飛色舞的說道,這事,老太妃肯出麵,也就成了七八成了。
隔天,靖北王妃一早就到了汝南王府,汝南王妃帶著李小暖迎在二門裡,接了靖北王妃,一路送到了瑞紫堂,白嬤嬤接進去,李小暖跟進去侍候著,靖北王妃和老太妃直說了差不多一天的話,才滿心不舍的告辭回去。
隔了兩天,靖北王妃就遣人回了話,送了林懷業的八字過來,又取走了姚家四小姐的八字,兩家分彆送去合了八字,竟都合出天作之合的卦相來,李小暖張羅著,老太妃做了姚家的媒人,靖北王妃做了林家的媒人,這門親事就算定了下來,隻等著出了十五換庚帖、下小定禮了。
程貴妃得了信兒,翻來覆去思量著,笑意越來越濃,宮門口內侍稟報著,程貴妃忙接了皇上進來,喜氣盈盈的侍候著皇上去了鬥篷,又去了外麵的大衣服,坐到榻上,奉了茶上來,皇上麵容疲倦的往後靠著,看著喜氣盈盈的程貴妃,笑著問道:
“有什麼喜事?”
“喜事倒算不上,就是心裡高興罷了,下午我讓喜大富給母親送幾盞今年新鮮樣的花燈過去,喜大富回來說,母親正忙著給人做媒人呢!”
“噢?”
皇上也驚奇起來,直起上身,將手裡的杯子遞給程貴妃,
“是哪家?竟有這麼大的麵子。”
“是姚國公家四姑娘和威遠侯林家二房嫡長子林懷業。”
程貴妃接過杯子,重又換了杯子,泡了茶奉上來,側身坐到榻沿上,接著說道:
“正月十一那天,靖北王妃到府上給母親拜年,聽說兩個人直說了一天的閒話,隔天,母親和靖北王妃就張羅著議起這門親事來,母親做了姚家的媒人,靖北王妃做了林家的媒人,這親事倒也罷了,去年母親肯出瑞紫堂受了禮,如今竟還有了給人做媒的興致,我隻高興這個。”
程貴妃說著,眼淚湧了出來,忙側過身,用帕子按住眼角,皇上眼神溫和的看著她,緩聲安慰道:
“老祖宗既然想開了,自然就和從前不同,這是喜事。”
“嗯。”
程貴妃按了按眼角,轉頭看著皇上,想了想,遲疑著說道:
“皇上,妾有個不情之請……”
“嗯,你說就是。”
皇上示意著程貴妃,低頭喝了口茶,程貴妃頓了頓,才低聲請求道:
“皇上,林氏這些日子修身養性,性情比從前沉穩了許多,妾想……求皇上個恩典。”
皇上手裡的杯子在唇邊頓了頓,低頭喝著茶,程貴妃小心的看著他,帶著絲怯意的低聲說道:
“大家都和和樂樂的好。”
皇上將杯子遞給程貴妃,嘴角露出絲笑意來,聲音平緩的說道:
“就依你,林氏晉三品婕妤,還住到原來的宮裡去吧。”
程貴妃站起來,跪地磕頭謝了,滿眼喜色的站起來,叫了內侍進來,傳了話下去。
李小暖了了件大心事,心情無比輕鬆,和程恪嘀嘀咕咕的商量著,要程恪正月十五還帶她看燈去,程恪自是無不答應,早幾天就讓人備了船,又親自挑了幾壇果酒送到了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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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下午2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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