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嬤嬤答應著,小心的扶著李小暖過去旁邊廂房歇著了。李小暖坐在扶手椅上,擰著眉頭想了片刻,轉頭看著蟬翼吩咐道:
“去叫許姨娘進來,我有話問她。”
不大會兒,許姨娘跟著蟬翼進來,遠遠的站在門口見著禮,李小暖笑著示意她走近些,
“姨娘不會想太多,我是個命強的。”
許氏滿臉笑容的答應著,小心的往前挪了兩步,再不肯往前,李小暖無奈的看著她問道:
“母親暈倒的時候,你在旁邊呢?”
“我不在邊上,聽到王妃暈過去的信兒才奔過去的,幸好那地兒離正院極近,少夫人放心,就是中了暑氣,廚房裡年年都有人中暑,我見過好多回,不會認錯的。”
“嗯,母親也是太勞累了,這些天,就辛苦你多照應些。”
“少夫人這麼說,哪裡敢當這是做奴婢的本份,少夫人放心,我已經讓人把鋪蓋卷過來了,這幾天,我就睡在王妃床前的腳榻上,少夫人放心。”
許姨娘滿眼感激的看著李小暖,低聲又加了一句,
“少夫人放心,我這心裡的感激,就是替王妃病了這場,搭了這命去,也是心甘情願的,這是少夫人的孝心。”
李小暖心底感慨的看著許氏,她的舉手之勞,她就願意搭了命去,為母者,都是如此麼?
七月中,是古家除服的日子,周夫人帶著古蕭、嚴氏,古雲姍帶著硯兒,鄭季雨陪著古雲歡到福音寺連做了三天水陸法場,李小暖懷著身子,遣了孫嬤嬤和魏嬤嬤過去,直到法事結束才回來。
除了服沒幾天,皇上就下了恩旨,以舉賢良授古蕭製舉第三等,賜進士出身,補進翰林院授了直閣職,專事修史、整理古書。
周夫人大喜過望,汝南王府、嚴府、鎮寧侯府、鄭府等相熟的幾家,紛紛送了賀禮過來,金家也遣管事送了份厚禮過來,人卻沒過來。
周夫人和嚴氏忙著待了七八天的客,才算喘了口氣,古蕭除了服,又授了官,周夫人心事了了一大半,便開始關心起嚴氏的肚子來,一心盼著抱個孫子,也就能了了另一半的心事了。
除服過後沒幾天,古雲姍遣去北三路的掌櫃押了頭一批醃貨回到了京城,古雲姍讓人先每樣都檢些送到汝南王府、古府、鎮寧侯府、靖江侯府等幾家親近的人家,看著人收拾了幾天貨,往德福樓等幾處酒肆送了貨,和掌櫃一起,帶著滿腹的忐忑等著各處的回音。
李小暖讓人把所有的醃貨都拿過來,一一仔細看過,叫了清漣院小廚房的管事婆子過來,商量著試了各種法子用那些醃貨做了菜出來,送到瑞紫堂和正院,王爺和王妃倒還好,老太妃卻愛上了這個味兒,讓人見樣取了不少過去,李小暖叮囑著,不要讓老太妃多吃,畢竟不是新鮮的肉食。
七月流火,月底暑熱漸退,一早一晚就涼了下來,金誌揚在家養了一兩個月,身子康健起來,也不敢再在家歇著,趕著八月一那天,到部裡銷了假,堂官客氣萬分、關切非常的細細問了金誌揚的病情,扯東扯西的說了小半個時辰,末了,又派了趟往廣南西路建座忠義牌坊的差使下來,金誌揚一時氣結,直直的質問起堂官來,堂官左右顧盼著,吱吱唔唔的解釋著,
“這個……欽差麼,總是欽差,交待過……你這就是欽差,下官不過是個下官,這交待……你先欽差著,這個,這差使不急,你慢慢走,不急,這天也涼了,過幾天收拾收拾就去吧,總是欽差麼……你看看我這記性楊尚書還等著我送東西過去呢,我就不遠送了,路上慢些走,就這樣吧,你去領了欽差關防,趕緊去吧,早去早回。”
堂官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溜之大吉。
金誌揚滿腹憤恨的在禮部院子裡呆站了半晌,也不去領欽差關防,拖著腳步,垂著頭往禮部大門走去。
鄭季雨從外頭急匆匆奔進來,和垂頭喪氣的金誌揚撞到了一處,金誌揚往後趔趄著往後連退了幾步,鄭季雨見是金誌揚,急忙就想往邊上躲過去,金誌揚眼睛亮亮的衝過來,一把拉住鄭季雨,笑著說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嵐生賢弟,正好,相請不如偶遇,咱們找個地方喝一杯去,說起來,咱們可是好幾年沒見過麵了。”
“改天,改天吧,我今天正忙著,實在是不得空兒。”
鄭季雨忙推辭道,金誌揚死死揪著鄭季雨,滿臉笑容、固執異常的堅持著,
“不過吃頓飯的空兒,這會兒也快中午了,你飯總要吃吧?走走走,今天無論如何,你也得給我這個麵子,咱們一處吃了這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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