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然從眼角斜了程恪一眼,也不理他,顧自閉著眼睛,嘴角滿是笑意,晃著搖椅想出了神。半晌,周景然才睜開眼睛,看著程恪問道:
“你這一趟還順利吧?”
“嗯,漕運上頭也沒什麼事,鹽稅上,我往上調了一成,言明鹽價不能動,拿金家開了刀,也就沒人敢多說一個字,極順利,那些鹽商,真是富可敵國,金家的鹽引,正好拿來分給那幾家,也都妥當了。”
程恪沉聲說道,周景然高高挑著眉梢,突然大笑起來,用折扇點著程恪,
“倒是長進了你是為了調鹽稅的事拿金家開刀的?啊?”
“那是,我從來公私分明”
程恪極認真的說道,周景然跺腳大笑起來。
顧****奶用一枝珊瑚樹,兩間上好的鋪子了了錢家的親事,開始忙著到處找機會相看京城各家年紀相仿、未定親的姑娘家。
這天一早,婆子匆匆進來,見了禮,湊到顧****奶耳邊,低低的稟報道:
“****奶,剛奴婢在街轉角那家南北貨鋪子裡看貨,正巧聽到旁邊兩個婆子說話,奴婢一聽那話意,竟是哪家府裡專跟著出門的婆子,奴婢就上了心,候著她出來,請她到旁邊茶樓,花了幾十個大錢請她喝了杯茶,又塞了二兩銀子給她,那婆子說,等會兒,錢家十二小姐,湯家小姐,還有刑部文尚書家兩位小姐,要去越錦繡莊挑衣服去。”
顧****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從袖子裡抽了張五兩的銀票子遞給婆子,
“這是你用心處,賞你了,趕緊讓人備車”
婆子急忙接過銀票子,笑的眼睛合到了一處,急忙答應著,出去吩咐人備車了。
顧****奶換了身新衣服,帶著幾個丫頭、婆子,往越錦繡莊去了。
越錦繡莊的管事婆子殷勤的接了顧****奶進去,引著她進了處幽靜的單間,一邊奉承著,一邊讓人流水般送了各式各樣的新樣衣服過來,顧****奶沒有固定的喜好,但凡新的、貴的隻顧買進,是越錦繡莊的大客戶。
顧****奶心不在焉的胡亂翻著衣服,透過窗戶,往外麵四下打量著,探著管事婆子的話,
“今天來挑衣服的太太小姐多不多?”
“多,哪天不多的?象這件,是前天剛出來的新樣子,一共做了四個顏色,今天就隻剩了這一個顏色了,這顏色配****奶,倒正正合適,真象專給****奶做的一般,要不,我侍候****奶試試?”
“嗯,不用試,包起來吧,”
顧****奶隨口答應著,繼續探頭看著窗外,
“今天來的姑娘家多不多?”
管事婆子疑惑的看著顧****奶,臉上卻是絲毫不顯,熱情的答道:
“今天倒不多,就是湯家小姐和文家小姐一共四五位小姐,在裡麵靜字間挑衣服呢。”
顧****奶大喜,忙指著攤了一榻的衣服吩咐道:
“這些我都要了,讓人給我送到府上去,我早就聽說錢家小姐生得花容月貌,今天也空閒,也是趕得巧,吳嬤嬤帶我偷偷看一眼去?”
說著,從袖子裡順出幾張銀票子來,悄悄塞到了吳嬤嬤手裡,吳嬤嬤忙又塞了回去,
“****奶客氣了,說句不該說的話,****奶又不是男人,彆說偷偷看,就是正大光明的過去看看,也是極平常的事,這個,小****不敢收,掌櫃若是知道了,我這飯碗就不保了。”
顧****奶聽了,也不再強,順勢收了銀票子,也不管滿榻的衣服,催著吳婆子往靜字間相看幾位小姐去了。
顧****奶眼睛不夠用般挨個打量著幾位花一般的姑娘,隻覺得哪個都令人滿意無比,正打量著,裡麵一個婆子抱了件衣服出來,掃了顧****奶一眼,招手叫了吳婆子過去,笑著問道:
“這位嬤嬤,也是這越錦繡坊的管事吧?我家姑娘有事要吩咐。”
吳婆子忙上前兩步,稍稍曲了曲膝,熱情的答道:
“嬤嬤有事隻管吩咐。”
“是這樣,我們姑娘明天還要和裡麵幾位姑娘一起,到大慈雲寺上香去,辰末時分就要到大慈雲寺,我們姑娘想穿了這件衣服去,這裙子,得收上去些,嬤嬤看看,今晚上能不能趕一趕,可千萬彆耽誤了明天穿。”
吳婆子納悶的看著婆子,這靜字間裡自有管接待的婆子,這樣的小事,怎麼還特特出來找了她說?雖說疑惑,吳婆子也不敢耽誤,忙滿口答應著,正要去接衣服,那婆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抱著衣服又進去了,吳婆子莫名其妙的站在那裡,哭笑不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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