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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五章(2 / 2)

“沒事,我身子好著呢,想過來看看你,看看小景,不親眼看看,到底放不下心。”

老太妃歎了口氣,看著程太後,又轉頭看著站在旁邊的周景然,又重重的歎了口氣,伸手拉著周景然的手,輕輕拍了幾下,

“難為你了。”

周景然呆怔了下,垂著眼淚,低著頭沒有說話,程太後轉頭看著周景然,似有似無的歎了口氣,低低的說道:

“你去忙吧,我和母親說說話,彆太累著,隻怕有幾年好辛苦。”

周景然低聲答應著,拱了拱手,轉身出了偏殿,到靈前又上柱香,舉了一回哀,就扶著內侍,往前殿去了,前殿,湯丞相和嚴丞相兩眼通紅,和六部尚書一起正等著新皇周景然,無數或是重要,或是緊急,或是隻能皇上來定的事,都在等他做最後的決定。

靈位右邊,媳婦們守靈的地方,孟氏跪在最前麵,高一聲低一聲的哀哭著,眼神不時的掃過略後於她半步的戴氏和孫氏,戴氏和孫氏倒不理會孟氏,一邊哀哭著,一邊留神著程太後的動靜,唯恐錯過一星半點。

誠王妃麵容木然的跪伏在孫氏身後,以頭蹌地,一動不動,仿佛隻塊雕像。

周婉若緊挨著母親,手指摳著平整的地麵,極其畏寒的團縮著,也不知道是冷還是怕,身子不停的輕輕顫抖著,挪了挪,往母親身邊靠過去,又擠了擠,仿佛想擠到母親懷裡去。誠王妃被她擠得稍稍直起上身,轉過頭,眼神平靜的看著女兒,按在地上的手挪過去,握住女兒的手捏了捏,女兒的手冰冷,她的手,也一樣的冰冷。

徐氏一不動的跪伏在誠王妃側後,仿佛死一般靜寂著。

信王妃跪在誠王妃後麵的位子,臉色青灰中帶著落寞和平靜,雙手扶著地,仿佛很用力的支撐著身子,側妃錢氏眼神中還帶著惶恐,隻瞄著信王妃,她哭她也哭,她拜她也拜。

敏王妃安靜無聲的一如平時,極不引人注目的跪在最後麵,跟著儀禮聲,一絲不苟的磕拜著,舉著哀。

程太後從偏殿出來,頓住腳步,慢慢掃過跪成一片的兒媳婦們,又轉頭看向殿外氈帳裡跪著的諸內外命婦,轉頭吩咐著內侍,

“多生些炭盆送過來,地上涼,一人一個墊子吧。”

內侍恭謹的答應著,片刻功夫,十幾個內侍抬了炭盆陸續送進來,放到了殿內和氈帳各處,又有內侍取了蒲草墊子過來,一一送與殿內殿外跪著的各內外命婦。

舉了一天哀,夜暮時分,眾人才退出靈堂,各自回府歇息,周婉若緊緊挽著母親,跟著誠王妃上了車,回身將簾子掀起條縫,看著徐氏上了後麵一輛車,忍不住恨恨的啐了一口,誠王妃麵容疲憊異常的歪在靠枕上,連眼睛都不願意睜開。

周婉若挪到母親身邊,輕輕給母親捶著腿,

“母親腿上有傷,跪了這一天了……”

“母親沒事。”

誠王妃睜開眼睛,愛憐而又傷感的看著女兒,伸手撫著她的頭發,攬著她靠在了自己肩頭,

“都說金枝玉葉,唉!”

誠王妃長長的歎了口氣,周婉若靠在母親身上,眼淚滾珠般落了下來,

“母親,我不怕,真不怕,不過一死,我一點都不怕。”

“嗯。”

誠王妃看著女兒,張了張嘴,話沒說出來,眼淚卻落了下來,北邊起兵之日,就是她們母女命儘之日麼?還能有幾天?女兒都還沒有成人,還有兒子,遠在南邊的兒子,皇上召他回來奔喪了沒有?是奔喪,也是奔著黃泉路麼?她這一雙兒女,這一雙兒女,如何才能忍得下這個心來?!

誠王妃緊緊摟著女兒,泣不成聲。

第二天一早,李小暖早早起來,裡麵穿了件厚軟的束腿褲,蟬翼將放著細巧點心、清神藥丸等東西的荷包仔細的給李小暖反掛在裙子裡麵,李小暖收拾停當,出門上了轎子,到正院接了王妃,往宮裡守靈哭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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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閒不淡的話:

以上,其實都是銀子,如果拿來喜涮涮,必定是一份花團錦簇、無限繁榮,可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此,不為。

很多人在看這場熱鬨的戲,哪能說呢,譬如一個遍身淫瘡的醜婦,偏要亮著私/處,爬到那高台上,引著群無知無覺的鬼魂,顧自作態,這不過是場笑料,可偏偏那台子的主人,掩著臉叫惡心,轉過麵卻讚不絕口:

“此等姿若洛神、美過西子,前三萬年、後五千年,僅生出一個之非人間所能有者,乃我台最璀璨之星,能有此臉麵,台上之人,俱有榮焉!來!鼓掌鼓掌!”

這讓同台之人,情何以堪!

情不能堪,倉惶而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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