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貨一上午,白洛溪心滿意足,連腳上的不適感都減輕了不少。
推著木輪車(古代的輪椅)的大丫也高興的很,以後她爹就不用一直躺在床上,她娘也能輕鬆些。
白海佑兄弟更是笑的牙花子都漏出來了,正所謂家有糧心不慌嘛。
總之隻有卞老太受傷的世界達成了,她一時都不知該心疼一天花去了五兩銀子還是該慶幸她隻拿了五兩來鎮子上。
看著笑的沒心沒肺的小閨女她是真恨不得上去捶兩把,敗家的玩意兒!
打定主意回去後兩個兒媳若是給小閨女甩臉子,她肯定不摻言,這小妮子是有點欠教訓。
不想兩個兒媳看著滿車的糧食喜笑顏開,老大媳婦更是圍著木輪車看的目不轉睛,還誇小閨女心細會疼人。
老二媳婦兒也扯著手上的一件小褂誇小閨女眼光好,二丫有個好姑姑。
“兩個眼皮子淺的”,卞老太笑罵了一句,突然覺得心口也沒那麼疼了,這錢花的值。
今晚是白家吃的最舒心的一頓飯,不僅因為有肉有酒,還因為臥床幾年的白海生第一次出現在了飯桌上。
當初他受傷隻傷到了雙腿脊椎並沒有損傷,加上秋紅照顧的仔細,他除了雙腿有些萎縮身上連塊席瘡都沒有。
這也是白洛溪第一次見到她大哥,或許因早年跑船養家,他的背已經有些彎,身體也因臥床很是清瘦,但麵目看上去是個方正的人。
白海生見幺妹一直好奇的打量他,他無奈的笑笑,受傷後自己再沒出過屋子,幺妹恐怕看到自己這個大哥都陌生了。
“大哥你身上的肉都鬆了,以後可得多鍛煉鍛煉,要不大嫂嫌了你你都沒地哭去。”
秋紅被小姑子說的臉上臊得慌、臉色通紅,倒是白海生笑的開懷,果然是他的幺妹,還是那麼的口無遮攔、沒羞沒臊。
“臭丫頭,滿嘴胡咧咧。”
感受著自家老娘的鐵砂掌,白洛溪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沒人和你搶,慢點吃。”
“我趕時間,天都要暗下來了,我還得去找海貨呢。”
“啥?”卞老太驚叫一聲,腦袋搖的像波浪鼓,“不行,天黑下來海邊伸手不見五指,萬一踩到暗坑你讓我們上哪撈你去。”
雖然老娘說的有理,但看著係統麵板上的運氣值今天竟有28點,她是絕對不能放棄這個賺錢的好機會。
看著死強死強的小閨女,卞老太真恨不得再捶她一頓,還不如像以前一樣做個懶姑娘,如今勤快起來她更操心。
“要不我跟著幺妹一起,省得娘擔心。我記得大波家好像有氣死風燈,等會我去借來用用。”
卞老太哼了一聲,算是同意了三兒子的話,一旁的大丫也想跟著去,但看了看阿奶的臉色還是沒敢提,轉頭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小姑姑。
白洛溪視而不見的轉移了視線,她如今在老娘心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她隻好暫時犧牲一下革命友情。
白海驍用半條豬肉借來了燈,心疼的直抽抽,隻能用滿桶的美人舌來給自己打氣。
可白洛溪卻有預感,今晚的浪頭灘沒準會有個大驚喜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