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臉色變了變。
崔正卿解釋給駱寧聽:“辰王妃身體不太好。”
辰王苦笑:“再尋名醫吧。”
怪不得他臉上有一股子無法遮掩的愁容。
駱寧略微坐了坐。
蕭懷灃沒有再同她說話,駱寧一杯茶喝完,很識趣起身告辭。
她一走,崔正卿便說:“駱小姐好容貌。這等國色天香,怎麼名聲不響?”
蕭懷灃懶得理他。
辰王:“不可妄議雍王妃。”
崔正卿:“瞧著挺好。七哥,你不滿意她?”
雍王冷漠瞥一眼他:“與你不相乾的事,少打聽。”
崔正卿插科打諢,說等雍王妃過門後,要送雍王幾名美人,保管合他心意。
蕭懷灃一個眼神都沒有搭理他。
往窗外看一眼,有人運走了被黑狗咬死的暗衛。
“鄭家的人,把女兒養得比公主還張揚。”蕭懷灃淡淡說,“禦史台隻顧彈劾鄭家少爺、小姐跋扈,反而忽略了他們的野心。好謀算。”
“鄭氏的確野心勃勃。”辰王說。
三人聊了半日,這才散了。
茶樓是雍王的產業,專門搜集情報之用。
駱寧出門一趟,琴既沒有修,也沒有買到新的,還惹了一身腥。
她歎口氣。
鎮南侯府的元宵節,過得很熱鬨。
白慈容坐在駱家兄弟姊妹當中,格外醒目。她鳳眼紅唇,明豔得近乎灼人,把駱寧的庶妹、堂妹等人,襯托得有點普通了。
“元宵一過,這年就過完了。”老夫人說,“又是一年。”
鎮南侯:“是。娘的身體比去年健朗。”
老夫人笑著說:“阿寧回來了,我瞧著歡喜,自然就健朗。”
“孫女往後定然好好孝順祖母。”駱寧說。
老夫人提到了孫女,趁機問侯夫人白氏:“……可有婚姻人選?”
白氏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回答。
她正旦發作駱寧,被鎮南侯禁足,沒有參加任何春宴,上哪裡去給駱寧做媒?
猶豫再三,侯夫人委婉說:“要再看看。婚約是大事,不能湊合。”
老夫人似乎也想起了前事,微微頷首:“此言不差,你多留心。”
駱寧便覺得,自己應該說出實情。
她站起身,走到老夫人身邊:“祖母,太後娘娘想請聖旨給我指婚。已經有了人選,待禮部開印就下旨。”
眾人微愣。
鎮南侯又驚又喜:“當真?”
聖旨賜婚的女婿,大概是門閥子弟。
他還以為,駱寧已經沒什麼價值了,沒想到太後如此仁慈多情,竟要管她的婚姻。
“太後娘娘是這樣透露給女兒的。”駱寧說。
鎮南侯搓了搓手:“明日禮部開印。這幾日果真有好消息的話,趕緊多預備一些鞭炮。”
侯夫人笑容滿麵:“阿寧,你果然走運。太後盛情,你往後要時刻牢記。”
駱寧道是。
然而,正月十六並沒有傳來賜婚的聖旨。
原因很簡單,辰王妃病逝了。
辰王妃才二十一歲,隻是小病了半年。辰王大受打擊,太後也心痛。在這個節骨眼,先辦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