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他早起練劍,剛更衣。阿容稍等。”溫氏笑道。
一派和睦。
駱寅很快從裡臥出來。
“阿容,可是娘那裡有事?”駱寅問。
白慈容:“不是,是我有件事想要麻煩大哥。餘杭的老祖母快要過生辰,我想送禮回去……”
她瞥了眼駱寅。
駱寅接收到了她暗示:“你跟我來。”
他把白慈容請到了東廂的待客稍間,丫鬟奉茶後,溫氏進來說了幾句話,就道:“你們商議要緊事,我去看看阿欽。”
她出去了,白慈容的笑臉垮了下來。
眼中不由噙淚,她低聲對駱寅說:“大哥,我真是受夠了。駱寧實在欺人太甚。”
她一說這話,駱寅頓時火冒三丈:“何止?她得勢張狂、小人嘴臉,我恨不能殺了她。”
他們倆,有著共同的怒火與憋屈。
駱寅更甚。他自己挨了好幾次打,受儘了疼痛與羞辱,憤怒將他理智燒得一乾二淨。
“大哥,你覺得她嫁入雍王府,對你我前途有利嗎?”白慈容悄聲問。
駱寅冷哼:“她?她不踩貶我們就不錯了,指望她提攜?癡人說夢!”
“雍王下聘的第一日,就公然打大哥你。可見,駱寧與雍王是靠不住的。”白慈容說。
駱寅:“的確!”
“我們不能容她。等她真嫁入王府,過上了富貴好日子,咱們往後更受她打壓,從此抬不起頭。”白慈容說。
駱寅深以為然。
“待她真的做了雍王妃,後悔晚矣,那時候咱們對付她,就是蚍蜉撼樹。而她想要對付我們,如碾死螞蟻。”駱寅道,“不如先下手為強,叫她攀不上高枝。”
他與白慈容對視一眼。
兄妹倆心照不宣。
“我們必須早下手。”白慈容道,“不能叫姑姑知曉。”
“自然。我娘婦人之仁,對駱寧癡心妄想,還指望靠著她輔助咱們飛黃騰達。隻我們倆清醒,看透駱寧惡毒本性。”駱寅道。
他說著就站起身,在屋子裡踱步,“咱們要怎麼弄死她?”
白慈容想了想:“大哥,我有個辦法。”
她叫駱寅湊過來,低聲說給他聽。
她這個辦法很好。
可以弄死駱寧,還能順便替她賺一些同情。
駱寧一死,做不成雍王妃,駱家的爵位還在;太後可憐她死了,說不定恩賞侯夫人白氏進宮。
白慈容還認識慧能法師,她也有機會進宮。
隻要她出現在皇帝麵前,她就有希望成為寵妃。
“……大哥,若我得了造化,誕下皇子時就替你請封。從此你得了食邑,再也不用怕駱崇鄴。”白慈容說,“皇後娘娘的叔叔都封了國公爺。”
駱寅心中狂喜。
他對白慈容說:“你這樣的才華與容貌,成為人上人是遲早的。”
又咬牙,“可駱寧不死,她會折騰我們,說不定你會在她手裡遭殃,好好前途沒了。”
他們倆一拍即合,很快商議妥了一個辦法。
東廂的待客稍間,靠裡麵牆壁有個洞,是被櫃子擋住了。
大少奶奶溫氏站在那裡,偷聽了半晌,隻聽到一些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