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寅縱火,給駱寧招惹了不少閒話。
雍王都聽說了。
他派人請駱寧去趟王府。
駱寧接到信,梳頭更衣,隻帶著藺昭出門。
這次雍王不在校場,而是坐在待客的花廳喝茶。
他身邊還有辰王和崔正卿。
駱寧給他們見禮,隻崔正卿起身還了禮。
“坐吧。”雍王語氣很淡,吩咐下人上茶。
駱寧輕輕呷了兩口茶,看雍王神色。
不知是否要當著辰王與崔正卿的麵聊駱寅之事。
雍王卻主動問:“你家裡鬨些什麼?”
駱寧簡單說了,又留下話音。
她不想叫太多人知曉。
雍王也聽了出來。
“你隨我來。”他走出了花廳。
駱寧與他立在回廊上。陽光在廊外,金芒灼灼,照著他繡金線祥雲紋衣擺一角。
她視線不抬,把詳情一一說給他聽。
“……他們想要燒死你?”雍王問。
駱寧應是。
“你們兄妹紛爭,到了如此地步?”他又問。
“我也挺意外。”駱寧如實說。
雍王麵無表情。
駱寧猜不透他此刻情緒。為了自己的“郡主”,她很主動道了歉:“給王爺抹黑了。”
“禦史台成天參奏本王,倒也不缺這麼一樁事。”雍王說。
很大度。
駱寧:“王爺寬宏大量。”
雍王留她吃飯,駱寧見辰王和崔正卿都在,便婉拒了。
她離開後,雍王回了花廳繼續喝茶。
他本隻是叫了駱寧來。不曾想崔正卿與辰王來尋他,聊起最近地方上報大理寺的一樁命案。
關乎到了嘉鴻大長公主的夫家裴氏。
他們剛坐下,才聊了幾句,駱寧就到了。
“是否打攪了你?”崔正卿笑著問。
雍王:“都是私事,不打緊。”
辰王啜飲兩口茶,才說:“說起家裡私事,弟妹怎麼欲言又止?”
“他們兄妹齟齬。家醜不外揚,她不想當著你們的麵說。”雍王語氣很淡。
“她兄長縱火,燒了自家鋪子,算是家務事。怎麼非要鬨到報官?”崔正卿也說。
誰家都有三兩件芝麻綠豆的小事。
“不用操心,不與你相乾。”雍王說。
辰王則好奇:“有什麼隱情嗎?”
“沒有。”
“像是有。”崔正卿接話,“不跟我們說?這麼快就偏袒了你的王妃?”
“自然,親疏要分。”雍王冷冷瞥一眼他。
崔正卿:“……”
他故作委屈,很嘴碎抱怨了幾句。辰王隻是在一旁溫和笑著。
“弟妹很謹慎,也不卑不亢。”辰王對蕭懷灃誇駱寧,“懷灃,母後眼光不錯,這門婚事會叫你受益。”
蕭懷灃對駱家的疑問,已經得到了解答,他對談論駱寧毫無興趣:“彆說她了。”
問起了大理寺那樁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