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妃打到了鹿,非常高興。
她騎在馬上,挑釁似的挑眉看了看駱寧,再看崔正瀾。
“弟妹,你得多練練箭法。”魏王妃對駱寧說,“七弟自幼善騎射,他最愛箭法出眾的女子。你這樣,會被比下去的。”
說著,還看一眼崔正瀾。
當麵挑撥離間。
不過,話應該是不錯的,蕭懷灃可能真的很喜女子騎射好。鄭皇後騎射就很出色。
駱寧目光看向那隻已經死了的鹿,被魏王妃的護衛拖上了馬背,沒言語,沒接魏王妃的話茬。
護衛手上不僅有血跡,還有顏色,似乎是鹿身上的棕褐色。
護衛可能也發現了,他有點疑惑低頭看著掌心。但在王妃麵前,他又不敢說話,默默在衣裳上擦了擦手。
崔正瀾臉色難看極了。
魏王妃得意洋洋離去,崔正瀾沒動,擰眉看著駱寧。
駱寧回視她。
還以為,她要找茬,質問她憑什麼打歪她的箭,卻聽到她開了口。
“王妃,你剛剛是何意?那隻鹿有什麼問題?”崔正瀾問。
她眉宇間還有幾分不耐煩。
可很敏銳。
她瞧見駱寧盯了那隻鹿好幾眼,甚至沒顧上答魏王妃的話。
“好像也沒什麼問題。”駱寧笑了笑。
崔正瀾:“……”
她氣得噴了口氣,使勁踢了幾下馬腹,趕馬往前走了。
她剛走,護衛就來了。
“王妃,王爺請您回去。您隨小人來。”護衛說。
駱寧道好。
那邊,也有其他護衛去找崔正瀾了。
片刻後,打獵的十幾個人,都聚集在山林最空曠的地方。
有幾個人跪在地上。
其中一個人,還穿著官服。
辰王臉色很難看:“你說進獻的祥瑞,跑進了本王的圍場?你這是陷害,要陷本王於大不敬。”
跪地的官員磕頭:“下官該死!”
“你的確該死!”一向溫和的辰王,難得發了脾氣,“本王今日放了十隻鹿,本就是打獵用的。要是祥瑞被誤傷,此事誰來擔責?”
蕭懷灃聽著,目光轉向駱寧。
他黢黑眼眸變得深邃,靜靜看向她。
駱寧回視,沒什麼表情。她不動聲色。
崔正瀾微微蹙眉。
魏王臉色也難看極了。
眾人各有心思。
辰王已經吩咐下去,把打獵的人都找回來,再把獵物都帶上來。確定沒有祥瑞白鹿,再請王府侍衛圍住山頭,一寸寸尋找。
每個人都有不少的獵物。
崔正卿的最多,他那些獵物裡有兩隻鹿;蕭懷灃次之,有山雞、野兔還有一隻袍子;辰王的獵物也不少,他瞧著文弱,箭法卻也不差。
另外就是女眷們。
魏王妃的獵物和崔正瀾差不多;側妃們稍微少一些。
唯有兩個人,駱寧和魏王,進山這麼久就一隻獵物,還都是小東西:駱寧的是野兔,魏王的是山雞。
“……沒有白鹿。”辰王叮囑清點獵物,舒了口氣,“那就先撤,把這圍場封鎖起來,慢慢找……”
一旁的官員,幾乎要哭出來。
他哽咽著:“王爺,我們怕路上有事,把白鹿身上染了些顏色,等著進皇城之前再清洗乾淨。”
魏王看著魏王妃獵物裡那隻鹿,臉色越發陰沉得要滴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