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崇鄴一梗。
他當然不可能報官。
哪怕不顧忌駱寧的麵子,他自己也要臉。
“我不怕告訴你,我大哥與人合夥做的買賣,即將要選上皇商。駱崇鄴,我與白氏都不是你可以隨意打殺的。你為了子虛烏有的事殺妻,你要吃牢飯。”白氏怒道。
狡辯不了,就威脅。
駱崇鄴狠狠咬了牙關:“當我拿你們沒辦法?”
“我是清白的,你到底跟我拚什麼命?是那個狼心狗肺的女兒,她要弑親。
她連她大哥都不放過,她為了前途沒了人性。咱們占了她的光,她不甘心,已經扭曲了。”白氏道
駱崇鄴:“……”
他走出院子,才意識到,他又把白氏最後一句話聽了進去。
因為,駱寧的確對爵位一事耿耿於懷,屢次提出叫駱崇鄴自己去辭了。
可不對!
白氏如今的話,都要反過來聽。
她並不清白。
駱崇鄴離開了,又叫婆子開了垂花門,去外書房睡了。
他走後,白氏看向甄媽媽。
甄媽媽向她保證:“夫人,老奴絕不會說半個字。”
白氏:“我相信你。你得保重自己,你這個時候有個萬一,我越發解釋不清。”
甄媽媽應是。
白氏依靠著引枕:“我隻等皇商一事落定。有了皇商,再給駱崇鄴一些錢,這男人什麼都不會計較。”
駱崇鄴太好拿捏了。
爵位有了,如今他需要更多的錢與美色。
隻要按住他,暫時叫他不發瘋,白氏就可籌劃除掉他,永除後患。
“皇商幾時能定下來?一個月應該可以吧?”
客棧內,白慈容和白玉麟、邱士東深夜也沒睡。
三人把他們以前編織的謊言,對了又對,彼此糾正漏洞,確保萬無一失。
“爹爹,咱們還是把娘接出來。我真怕駱家對她不利。”白慈容說。
邱士東:“這個節骨眼,恐怕不行。”
又道,“駱家不敢如何,沒有任何憑證。”
駱寅已經死了。
沒有他,少了人證;可沒了他,容貌一事也可以篡改。
其實駱寅沒那麼像邱士東。他消失日子太長,不能再跟前對比,到底有些像,反而說不清楚。
“爹爹,等皇商名分定下來,我才能安心。駱家算什麼?”白慈容說。
她對此事,抱著最大的希望,“爹爹,這回應該無差錯了吧?”
“板上釘釘。陛下一般不會過問,戶部遞了名單,秉筆太監蓋印批閱。這種小事的奏章,都不上皇帝案頭。”邱士東道。
白慈容心中踏實了很多。
她舒出一口氣。
“爹爹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王家願意收你做養女,送你入宮。”邱士東又道。
白慈容大喜:“果然能成?”
“上次你見過了建寧侯,他說你容貌不俗,定能得勝券。皇帝之前很喜歡貴妃,後來寵麗妃。
隻是最近對麗妃淡了不少,正缺個新鮮的。你與麗妃容貌不同、氣質不同,也許陛下就迷戀沒見過的。”邱士東道。
白慈容心花怒放:“爹爹,我等著這一日。等我發達,一定要把駱家與駱寧一網打儘。她做不成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