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使喚溫黎幫他開車門。
兩人坐在車裡,溫黎看周淮青吃的津津有味,沒有半點想要分享給她的意思。
肚子突然一陣抽痛。
起初溫黎以為是餓的,畢竟她中午和晚上都沒吃,身下的血流湧動,她感覺到不太妙。
欲言又止的望了周淮青好幾眼,試探喚醒他邪惡外表下,殘存的點點良知。
對方卻根本沒有搭理她。
溫黎沒多加猶豫,打算選擇下車處理,“我想去下洗手間,可以嗎?”
事先詢問他人的意見,征求他人的允準,也是溫黎多年來,在溫家養成的習慣。
周淮青不解,“需要我陪同?”
溫黎下車的時候,還聽見周淮青嘴裡念念有詞的抱怨了一句,“事真多。”
溫黎再次進了蝶莊,借用裡頭的洗手間,路過水吧台的時候,瞄了眼,沒見著淩旦的身影,想來是走了。
果不其然,生理期如約而至。
她剛剛還喝了酒,現在肚子疼得厲害,麵色慘白,冒著汗,整個人都很虛。
最後站起身的時候,一陣暈眩,體力不支,扶著洗手間兩門之間的隔板,滑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沒了知覺。
再醒來之時,人已經躺在醫院病床上了。
周淮青站在窗前,在打電話,轉身看了眼溫黎,和電話裡的人說,“先掛了。”
語氣很溫柔。
對著她之時,還是熟悉的配方,說話很衝,“總算是舍得醒了。”
溫黎問,“是你送我來的醫院?”
顯然是句廢話。
“不然呢。”
周淮青說,“你暈倒在人家洗手間裡,還以為被人下藥了呢,我怕你家裡人知道,訛上他們,讓他們賠的傾家蕩產,隻能舍身取義。”
溫黎小聲低語,“我沒那麼重要。”
病弱的嘴唇,蒼白無力。
她不知道的是,周淮青在車裡等了很久,遲遲不見溫黎回來,給她發消息也沒人回應,最後幾乎是一間一間洗手間的找,差點被人當成流氓。
那天晚上在蝶莊裡的人,恐怕都已經知道溫家二小姐昨天晚上暈倒了的事情。
周淮青起身倒了杯熱水,遞給溫黎,“特意給你安排的情侶病房,江臣就躺在隔壁,是不是在心裡暗爽?”
昨天看到她暈倒在洗手間,是真的把他給嚇著了,送來醫院才知道是生理期,沒大事。
來個姨媽都能疼暈過去,還真是林黛玉轉世投胎的千金大小姐。
溫黎說,“你這個人說話真討厭。”
周淮青回,“你不就喜歡好這一口?細胳膊細腿,嘴還損。”
意指江臣。
溫黎聽出周淮青的話外音,握著水杯的手指,緊緊往裡縮,“我現在不喜歡了。”
蒸騰的白霧氤氳著她的雙眼,並不敢表露出太多的情感。
“哦?”周淮青挑眉,“那你同我說說,現在喜歡哪一類了?”
“肌肉猛男。”
周淮青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來,“喜歡我直說,又不是丟人的事兒,乾嘛藏著捏著。”
溫黎幾乎是脫口而出,“你有病啊。”就差一杯滾燙的熱水往他身上潑過去。